赢衡庄一直在蛰伏着,此刻看此情况,眸色闪烁。
幕后那人,洞察得不错,的确是个好时机!
他冷冷一哼,起身直视甘商临和赢潇潇道:“十七公主,甘大公子,得罪了。
此事事关举国重事,你等所有人员,务必入狱调查,听候秦帝命令!”
话落,他手一挥,立即有护卫上前就要抓人。
上次是封店,这次是直接抓人去调查……
赢潇潇被护卫们控制住时,整个人还无比的懵然,难以置信。
跟着燕凌九那个第一女军师,是要赚大钱的,怎么就忽然变成这个样子!
她好端端的金枝玉叶,怎么就越来越糟糕!
与凛与寒准备护着甘商临时,甘商临亦冷声命令:“退下。”
当今秦帝杀伐暴虐,牵扯到通敌叛国一事,更是事态严重,稍有处理不当,整个甘家都要就此覆没。
他沉稳看了赢太傅一眼:“甘家光明磊落,接受审查又何妨?”
他主动迈步就往酒楼外走,赢太傅的护卫们立即随行其后。
整个金枝玉叶的人还全被抓起来控制住,一同往廷尉府的路押去。
店被砸了,人还要接受盘查……
在路过金枝街时,甘商临还听到沿途许多人在自主的议论:
“不是我说,为何放着好好的胭脂水粉不用,去用那添加了乱七八糟的害人玩意儿?”
“悦己那边每一样琼膏全是纯正的草药、灵芝、珍珠等所制做,还一直默默无闻,不骄不躁,这么久没闹出过任何事。”
“据说玉华公主还会把脉开方,指不定我们用了这会害死人的东西,她都能看出个一二三呢?”
不少人朝着金枝街巷子尽头的悦己涌去。
前面的金枝玉叶已被人砸得稀烂,一片狼藉,但那偏僻处的悦己,却门庭若市,越来越繁华。
坐在押送马车中的甘商临长眉掠起一抹深重,他大手忽然掀开马车帘子,看向前方高坐马上的赢太傅的人:
“去通传赢太傅,我有事拜见玉华公主。”
赢衡庄坐在马车内,一张老道深邃的脸尽是威严狠厉。
他对甘家等人不会手下留情,也不会心软。
但甘商临在这个时候要见陈玉皎?
若是能将陈玉皎拉进这桩案子里……
在大殿之上,陈玉皎害得他刖一耳!从此少了一只耳朵!
这笔账,不共戴天!
赢衡庄准许了。
悦己内。
因甘大公子忽然来访,二楼之人暂时被请离。
陈玉皎还席地而坐在案席前,一袭白衣,手拿毛笔写着上一个患者的处方。
“哒、哒。”
甘商临走上楼来,那高大尊贵的身型伫立在几米远处,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向她。
“是你、在背后操纵一切。”
话语不是疑问,而是肯定。
甘商临到底是第一大世家的掌权者,足够敏锐地察觉到了。
这段时间陈玉皎一直在默默无闻开悦己,是在厚积薄发。
而今日在他力挽狂澜之际,怎会好巧不巧出现那等事?出事后,又怎会好巧不巧有人将局势往通敌叛国上扯?
显然是居心为之,缜密毒辣,丝毫不给金枝玉叶重起之机。
陈玉皎还在淡然写着处方,唇畔只勾起一抹凉凉的浅笑:“是又如何?”
只允许赢潇潇找麻烦、只允许燕凌九背后怂恿人对付她,不允许她还手吗?
早在金枝玉叶推出瑶台琼膏之际,陈玉皎听夏蝉说了那神奇的功效,就已知晓燕凌九添加的是朱砂元水。
朱砂元水的确有白肤之功效,但若是添加过量,会出人命。
燕凌九做的琼膏要么出谋害伤人,要么无效,不管是哪一条,皆无法长远。
再加上那些不符合时宜的、伤风败俗的手段,当时她便一眼看到金枝玉叶的结局。
今日她让暗卫办的事,就是去朱砂矿内,那里由于工匠们长期接触,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死亡。
若有,大肆抬回京中,路过羲和居。
若没有,也必须有,哪怕是让一个长期欺负工匠的头子突然元水中毒暴毙也行。
再加上人群中的肆意挑拨,引去与之相左的党派赢太傅,一切环环相扣,井井有条。
陈玉皎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,必一击必中!
甘商临见陈玉皎竟没否认,深邃的眸子掠起一抹凛冽的寒意:“果然是你在针对商铺,针对凌策!你从未曾放过她!”
亏得当初凌策将正妻之位让于她,还一度想要与她和睦共处。
堂堂玉华公主,狭隘歹毒!
陈玉皎总算写完处方,她放下手中的毛笔,那双清澈如泉的眸子抬起,直视甘商临那冷漠的眼睛:
“商临公子,既然你如此笃定燕凌九的为人,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?
若是你赢了,条件任你开。
倘若你输了,日后你甘氏必须听命于我。你在天下铺设好的商业脉网,为我所用!”
甘氏产业遍布天下,商铺等更是在六国有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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