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主的记忆是有些混乱的,或者说对村子里的事是模糊的,不知道是没记住还是压根就没关注,关于知青的还好,关于村里的事就很匮乏,印象里只知道附近确实有小学,但多远在哪里不知道,基本没什么参考价值。
大概是这孩子没想到问题这么简单,没犹豫就道:“我叫梁子,大名陈栋梁,在陈家大队那边的村小学上学,就在去陈家村的道路边上,很近的。”
顾若初有点明白是在哪了,原来是在两个村子之间,那估计是两个村子一起合伙建的,望山村和陈家村都是先进村,而且因为望山村西依山东傍水的原因,不好扩建村子,很少给外人落户,所以村里人口并不多,满打满算就五六十户人家,孩子能有多少。
顾若初觉得这肯定是村长的主意,自己村里的孩子多走几步路,附近的几个村子就都能方便送孩子来上学,真是个好人。
把糖放到梁子的小手里,摸摸他头,跟着村民去了牛车处找个位置从挎包里拿出个小垫坐了下来,看到旁边那个叫陈乐的国字脸姑娘撇撇嘴,突然觉得有些手痒,真想挥手给她一巴掌,不就是高中生得意什么啊,知青院里谁不是高中毕业!
牛车慢慢悠悠的穿过了清浅的河水,走在了被压的坚硬宽敞的土道上扬起浅浅的一层灰尘,顾若初默默的看了眼手表,计算着这个速度到镇上要用多久的时间。
路上路过了三个村庄,其他都是绿油油的庄稼,道路两边要么种了树要么挖了沟渠,杂草丛生,一片生机盎然,车上人挨着人三三两两的说着话,条件好些的还带着瓜子磕着,顾若初数了数九个人,还好不算是特别拥挤,印象里这个牛车最多时做了十五人,记得原主刚下乡时因为她和石欣月的行礼太多,几个知青都是走着到村里的,似乎走了不短时间。
牛车停在了镇邮局旁边的空地上,陈六叔开口叮嘱道:“办完事都抓紧回来,中午还得赶回去吃饭,太晚就不等了。”
几个妇人婶子赶紧拿好背篓匆匆的往供销社那边走了。
顾若初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,发现才七点多,牛车走了四十多分钟,若是骑自行车的话可能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,这样算起来也并不算远,走路回去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,抬头对陈六叔道:“叔,我今天可能办完事要晚些,如果我没回来,就不用等我了,到时候我自己走回去就行。”
说着从挎包里拿出根香烟来用火柴给陈六叔点上递了过去,陈六叔本不想要,他们乡下人没抽过这么金贵的香烟,馋了最多是买点汉烟自己卷着抽两口,不敢多抽上瘾,烟草那东西也不便宜,一年能买个一斤就不错了,只是看着烟都点着了,心疼的赶紧接过来,就怕浪费了这好烟。
陈六叔:“去吧去吧,最多十一点,这牛车就要回村了,人不饿,牛也饿了,办完事就还到这来坐车。”
顾若初笑着点头应下,转头先去了供销社。她想先看看这时候都有卖什么的,流行什么样式,空间里的东西也好方便拿出来用,再把空间里的票据能用的都用了,顾若初觉得可能留着留着她就给忘了,过期了就浪费了。
供销社门口人来人往,顾若初还看到了几个村里人,没想到一大早上的人就这么多,顾若初觉得真是失策,想了想决定晚一点再来,转头问了一个好说话的大娘废品站的位置,就朝那边走去,她就不信,那里这个时候还能有人。
从一个胡同进去大约百米,废品站的破旧大门正敞开着没什么人在,顾若初正要往院子里走突然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,其中一个顾若初敢肯定,绝对是林秀,另一个似乎是中年男子的声音,正不知道该进去还是偷听一会的时候,大门的另一头一个老头从胡同里走了过来。
顾若初下意识的就躲到了门板后面,直觉再这么呆下去可能会有危险,把挎包收进了空间,又从空间里拿出来一张隐身符贴在了胸口,发现身体隐匿起来,才小心翼翼的走出来打算进去看看林秀到底有什么秘密。
谁知道两人却从院子里走了出来,手里拎着一个小板凳和缺了个豁口泡菜用的大坛子,林秀手里抱着些报纸和一个小木头箱子。
跟坐在门边的老头付了钱,就拿着东西走出了胡同。
看着两人有些亲密的背影,顾若初转身光明正大的进去了放满废品的院子里,在里面转了一圈琢磨着林秀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镇上,没坐牛车那岂不是走着来的,难道是勾搭上了镇上的人偷偷出来约会了,所以不想让人知道?
不怪顾若初这么想,刚才那个男人虽然长相有些普通,但周深气度却很特别,有种经历世事后的淡漠沧桑感,三十来岁的样子,不太像是找不到媳妇的样子啊,总不至于来对着一屋子废品谈情说爱或者商量事情吧。
怎么都理不清楚的顾若初总觉得这事不对,想着以后多注意一些林秀的事,也就不打算一直纠结了,既然都隐身进来了废品站,肯定是要找些课本报纸回去慢慢看,现在才70年啊,原主的前世记忆只到75年,压根没等到高考恢复,而且顾若初还发现,这个位面只能算的上是平行位面,和自己所知道的年代历史还是有很大差别的,至少这里的领导人没听说过,有一些城市也都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