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,刘本昌但凡有一丝的犹豫和不舍,我也就不会那么痛恨他。”
黄杜鹃的声音哽咽了:“我恨他,辜负了我的真心。”
“恨他,骗了我……”
过了一会儿,她慢慢平复了心情,擦干了眼泪。
周知墨对她说:“交代一下事情经过。”
大概是把心里憋了几天的委屈,终于都说了出来,黄杜鹃感觉轻松了很多。
“这几天,我越想越气,可以说是恨吧。”
“但凡是个有担当的男人,对我有点真心,也不至于在遇到事情的时候,这样对我。”
“我恨他的无情无义,更恨他的没担当,觉得自己瞎眼看错了人,真心错付了。”
“我知道他今天下午在家里,下课后,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”
“我带着水果刀直接去了刘本昌家里,果然只有他一个人在。”
“正好方便我办事。”
“开门见到我,他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低着头。”
“我顿时觉得一阵恶心,这样一个男人,我究竟是怎么看上的。”
“我知道,硬碰硬,刘本昌那个块头,我根本不是对手。”
“我先安抚住他,等他觉得后悔内疚的时候。”
“看他没有防备,我掏出包里的水果刀,对着他的肚子,一刀接一刀的捅了进去。”
黄杜鹃咬着牙:“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捅死他!”
“他很快倒在了地上,我才慌神了,急忙跑了。”
她又哭了:“我真不知道怎么样了,我以为他死了。”
“我当时只是想出一口气。”
周知墨问她:“你出来的时候,有没有遇到什么人?”
黄杜鹃回忆着:“没有的,我没遇到人。”
“出去了,我才发现自己衣服上和手上都沾得有血。”
“又急忙回家去洗了洗,换了一身衣服,才来的学校。”
周知墨对她说:“走吧,你入室行凶,带你去医院一趟,看看受害人的情况。”
黄杜鹃摇着头:“不要,我不去医院。”
她伸出双手:“你们把我抓走吧,关起来都行。”
“我是不会去看他的,无论生与死,我都不会去见他的。”
梁一诺掏出手铐给她戴上,又取了椅子靠背上搭的衣服,给她盖在手上:“走吧。”
走到楼下,夕阳已经落下山尖了。
门口的保安八卦的看着三个人走出去,心里就像放了一场电影。
周知墨还是将黄杜鹃带到了医院,她站在过道里,拒绝去探望刘本昌。
手术已经结束了,刘本昌躺在病房里,还昏迷着。
主治医生告诉他们:“病人刚做完手术,还没醒过来。”
“好在没有伤到要害,又送来的及时,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。”
周知墨找了急救中心的人才知道,救护车是刘本昌的手机号码拨打的。
但是,打电话的声音,是个女人。
周知墨问黄杜鹃:“是你打的急救电话吗?”
黄杜鹃有点不耐烦的说:“我都说过了,我怎么会去救他?”
“我是脑袋不对吗?”
“捅了他,还打电话要去救他。”
“不要再问我了,我承认是我干的,我愿意认罪,其他的事情,都和我没关系。”
看着焦躁的黄杜鹃,周知墨也很无语。
算了,打急救电话的人是谁,并不是最重要的。
黄杜鹃已经承认了罪行,其他的事,只能等刘本昌醒来了,再找他问话。
从办公室出来,梁一诺感叹着:“这个许年华,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。”
“做事情,还真不一般。”
“这一招,如果传出去,堪称捉奸典范了。”
“不打不骂,让出轨的两个人,自己就反目成仇了。”
周知墨叹气:“你知道那个许年华是做什么的吗?”
梁一诺问他:“做什么的?我看像是个校领导。”
周知墨告诉他:“许年华是家庭教育指导师,讲师。”
“我查了一下,他还是心理咨询师。”
“我看了他的演讲,很能调动人的情绪,很会抓人心。”
“你说,他这样的身份,做出这样的事情,稀奇吗?”
梁一诺有些吃惊:“那他的确有能力掌控全场,策划这一出捉奸记。”
“不过,那我就搞不懂了。”
“这样一个人,长的也没问题,黄杜鹃为什么要出轨去找刘本昌?”
“也没看到刘本昌比许年华胜在哪里呀?”
周知墨向前走着:“谁知道,感情这东西,就像一场游戏。”
“你想想,接触的那些关于爱情和婚姻的案子,有几个能说的清楚。”
“又不是做算术题,总有标准答案。”
“没有设定的轨道,也没有统一的模式。”
梁一诺瘪了瘪嘴:“这些人,真是太可怕了。”
“就那个黄杜鹃,为人师表,看着人模人样,谁能想到背后这么疯狂。”
“还有那个许年华,看似他做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