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全文的案子,移交给了司法部门。
周知墨心里的疙瘩还未散去,终究觉得是自己疏忽了,没有提前预警。
元蓝山看着他偶尔独坐时,忧郁的眼神,心里着急。
他不放心,想尽各种办法,挤出时间带周知墨去锻炼发泄。
带他去野外徒步旅行,带他去做极限运动。
周知墨的状态慢慢恢复了。
一条消息,打破了这份平静。
“万天明杀害了江心雨,多年后,发现杨福元在那时候,就已经和老家的女人在一起了。”
“心有不甘的万天明决定报复杨福元。”
“杨福元看着杨全文和李莹莹之间的纠缠不休,闭口不言,甚至支持。”
“直到杨全文遇害,杨福元有几分难过,更多是畅快。”
“杨福元当年回去之后,女人已经大肚子了。”
“这么多年,他一直没怀疑过,杨全文的身世。”
“直到有一次,偷看到妻子的信息,才知道,杨全文居然不是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万天明要报仇,杨福元借他的手让杨全文消失。”
“狠狠地报复了结婚二十多年的妻子。”
周知墨看着本子里,自己根据信息梳理出来的图纸,头皮发麻。
这一环套一环,局中局,只有那个杨全文最是无辜。
究竟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只黄鹂鸟?
周末中午,元蓝山带着周知墨,去了公墓。
周知墨买了一束白色的花,有百合花,菊花,桔梗……
把花放在墓碑前,杨全文还像从前那样,笑的灿烂。
周知墨微笑看着他:“都是白色的花,你会喜欢的吧?”
“我还记得,见到你的时候,你心思单纯的就像个大孩子。”
金色的阳光晒得露珠闪闪发光,从草尖滑落,失去伙伴的草叶,摇晃了几下。
走下山去,周知墨长舒一口气:“又是一个艳阳天。”
“走吧,我请你喝茶。”
元蓝山笑了:“行,你说了算。”
气温渐渐升高,枝头的绿荫在太阳下泛着光泽。
燥热的天气,滋生的情绪也让人容易冲动。
周知墨在办公室里,侍弄着已经凋谢的兰草花,修剪枝叶。
梁一诺敲门进来了:“师父,又出事了。”
周知墨转头看着他,放下手里的剪刀。
梁一诺告诉他:“三合园小区有人报案,住户家中疑似发生命案。”
周知墨微微皱着眉头:“疑似发生命案?”
梁一诺点头:“是的。”
“报案人说,最近出门时,他总闻到有臭味。”
“以为是家里东西坏了,他把家里大扫除了一回。”
“没找到坏的东西,也没找到味道的源头。”
“今天出门时,臭味更强烈了,他突然觉得像是对门传出来的。”
“报案人说,他才想起来,很多天没有看到对面的人了。”
周知墨问他:“小区物业的人,了解情况吗?”
梁一诺说:“物业的人去敲门了,没人应。”
周知墨换好衣服:“走,去看看。”
“对了,叫上苏法医。”
梁一诺答应着:“好,我去叫。”
苏如意坐在车里,还是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。
到了三合园小区,保安看到警车来了,把他们放了进去。
周知墨几人下了车,和保安打过招呼,便开始问情况。
周知墨问他:“报案人是几号楼上的?”
五十多岁的保安抬头,伸手指了指身后的楼:“就这个7楼。”
“他住在702。”
周知墨说:“你带我们上去看看情况吧。”
保安提着一串钥匙:“走吧,我带你们去。”
电梯里,保安说:“不知道是不是家里东西放坏了,就是臭。”
“701的业主可能是一个人住,越想越害怕。”
“害怕是对门住户在家里去世了,来找我们。”
他说:“我们也没有权利去强行破门啊。”
电梯到7楼停住了,走出去,果然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。
周知墨看着紧闭的房门,弯腰检查锁孔,一切完好。
梁一诺上去敲门,大声喊:“有人在吗?”
周知墨问保安:“住户的联系方式,你们没有吗?”
保安回答:“小区中间几年没有物业,我们是今年三月份才接手的。”
“住户的档案,没有建立完整。”
“这户人只有名字,没有电话。”
“我也没注意住的是什么人。”
周知墨看了看楼道里,也没有监控:“物业站的负责人呢?”
保安说:“一共就我们两个保安看门,两个打扫卫生的女人。”
“老板很少露一面,我都还认不清人。”
梁一诺摇摇头:“屋里没有人回答。”
都看着周知墨,等他做决定。
报案的人从电梯里出来了,看着过道里站的众人:“你们来了啊。”
他自报家门,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