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
小秦告诉老爷子夫妇二人:“您二老先别着急,我们现在就回去安排调查。”
“要明确死者的身份,找到死亡原因。”
“另外,你们回忆一下,这里的围墙最近一次翻修是在什么?”
老爷子想了想:“这围墙一直好好的,上一次还是二十多年前了吧。”
老婆婆说:“对,当年下了一场大雨,收拾房顶的时候,顺带着把这里收拾了一下。”
“那也没有大动。”
小秦问他们:“隔壁加这道围墙的时间,你们还有印象吗?”
老爷子说:“那年我们出去旅游了,回来就听街坊说隔壁好像换人了。”
“我们也没遇到过人。”
“后来上二楼的时候,才看到隔壁院子又加了一道围墙。”
小秦问他们:“隔壁以前住的什么人?”
老爷子告诉他们:“最早住的是老钱一家子,后来,文化大革命结束,他们人都没了。”
“那房子不知道怎么,就到了别人手里,没怎么见过。”
“就连最近的这一个房主,我们也不认识。”
小秦对他们说:“围墙这里先不要动了,先干其他的活。”
他指着围墙那处残缺:“这里先放放,我们查清楚了,再修缮吧。”
老爷子连连点头:“好,好,我给工人安顿。”
回到单位,小秦就和同事们一起商讨案情。
“基本情况只有这么多,首先想办法确认死者的身份。”
“苏法医那边,辛苦赶个进度。”
苏如意答应:“好的,争取晚上把检验结果做出来。”
小秦点头:“结果出来,交给信息库比对,希望能找到数据。”
“另外一组人,去核实那座院子的房主。”
“确定房主身份后,我们走一趟,找人问话。”
梁一诺问他:“那万一是和老爷子家有关呢?”
小秦说:“老爷子找的人收拾房子,让人去发现那里有尸体?”
“你觉着合适吗?”
“你没看老俩口也挺害怕的。”
梁一诺嘀咕着:“他是找人收拾房子,谁能想到有人会把院墙撞开一个洞啊?”
小秦笑了:“你自己好好琢磨吧。”
安排完事情,小秦就让大家散会。
最后离开的小秋拍了拍梁一诺的肩膀,低声告诉他:“老爷子家的院墙,没有新修的痕迹。”
“想要把尸体放进去,只能从那面新修的院墙放进去。”
去查隔壁院子房主信息的人,很快有了消息。
房主叫王建设,是当地有名的地产商人,也是纳税大户,算是成功的企业家。
听到这个消息,小秦也有些为难了,这要怎么查?
不能冒冒失失的去询问调查,一旦引起不当舆论,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。
梁一诺看时间,知道周知墨的学习时间结束了,就打电话想找他说说这个案子的事。
他把大概情况告诉了周知墨,周知墨再也待不住了,连夜就要赶回来。
这种案子,似乎没有太大的悬念:新修的院墙,也是五年前,时间相吻合。
但王建设的身份特殊,没有十足的把握和证据,还真不能上门问罪。
周知墨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深吸了一口气。
旁边开车的元蓝山看到导航上的服务区不远了,他决定开过去,给周知墨买点喝的,也让他休息一会儿。
元蓝山私心里甚至有种错觉:“只要周知墨晚一点回到单位,就能少一些压力和烦恼。”
看着那张脸上的蜕变,元蓝山心里,莫名堵得慌。
他停好车,轻声提醒闭着眼睛的周知墨:“知墨,下去透口气。”
周知墨坐起来,元蓝山已经帮他解开了安全带。
二人进了卫生间,都洗个凉水脸,接过元蓝山递过来的纸巾,周知墨擦干了脸上的水珠,浅笑着说:“舒服多了。”
元蓝山也笑了:“走吧,买点喝的去。”
到了购物区,周知墨去了特产区,拿了一盒糖。
两人回到收银台,看着彼此手上的东西,都笑了。
周知墨把糖放在收银台上:“我记得大学的时候,每次你都喜欢吃这个。”
元蓝山憋不住的笑着扫码付账,然后提着东西,拧开苏打水递给周知墨:“你常喝的牌子。”
“谢谢你的糖。”
周知墨接过水,喝了一口,别过脸,嘴角带着弧度。
短暂的休息后,元蓝山又启动了车子,他对周知墨轻声说:“知墨,你先眯会儿,到了我叫你。”
周知墨伸个懒腰:“算了,晚上开车很累的,我陪着你。”
元蓝山听着他的话很开心:“不打紧,你睡着吧。”
“别担心,有我在。”
元蓝山很清楚,周知墨回去后,又要开启没日没夜的忙碌。
也许是元蓝山车技太好,周知墨安逸的睡着了。
等他再醒来的时候,车窗外已经是灯光闪烁的清泉县城了。
他慢慢挪动身体,伸了伸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