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晨喜问姥姥:“姥姥,当年抱回来时候,有什么标记没有?”
姥姥轻轻摇头:“没有的。”
“那些年,大家都用的一样的布料。”
“她身上,就包着一块枕巾,家里有枕巾的,都是用的一个样式。”
“那时候,也没看到村里有谁怀娃。”
一筹莫展之际,杨晨喜找到了周知墨:“我妈得病了,医生说要亲人的骨髓。”
“我和妹妹的都不合适。”
他看着周知墨:“我才知道,我母亲,是姥姥他们捡回来的孩子。”
“现在要找母亲的其他亲人,姥姥说,她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“这种事情,你们有办法查到吗?”
周知墨抿了抿嘴唇,沉思片刻对杨晨喜说:“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?”
“就是,你母亲,会不会是唐娇娇奶奶的孩子?”
杨晨喜睁大了眼睛,白眼仁都变大了,显然很吃惊:“这可不是开玩笑的。”
“我母亲是被人丢在村里的。”
“而且,姥姥说了,但是,村里没有人怀孕。”
“如果是你说的那样,她肚子大了,不可能没人发现。”
“而且,当时社会风气那么严,她一个没结婚的知青,和谁生孩子?”
说到最后,杨晨喜的声音越来越小,底气不足。
周知墨告诉他:“要想搞明白,就去问刘玉琴本人。”
“然后,做个DA检测,一切都明了了。”
“如果你母亲真是她当年丢下的孩子,她自己心里很清楚。”
周知墨心里,此刻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,呼之欲出。
他觉得,杨晨喜的母亲就是刘玉琴的孩子。
至于孩子的父亲,很可能就是村里的某一个人。
这也就解释了,为什么他去打听枫树湾的事情时候,刘玉琴惊慌失措,打翻了水杯。
还有吴老爷子说,当年酒后归家时,听到刘玉琴屋里,有男欢女爱的声音。
杨晨喜坐在椅子上,低头沉思着,他很矛盾。
眼下,找到母亲的亲生父母,至关重要。
而唯一的希望,似乎都指向了刘玉琴。
可杨晨喜,无法正常面对这间接害死弟弟的一家人。
周知墨看了看时间,对他说:“走吧,我去一趟,谈谈刘玉琴的口风。”
“你暂时就不露面了。”
说完,周知墨就站起身来,拿着手机和车钥匙离开。
杨晨喜感激的看着他:“谢谢。”
周知墨去往唐娇娇家,杨晨喜自顾忙去了。
到了地方,周知墨敲着门,打听下才知道,刘玉琴回老房子去了。
他问了地址,循着找了过去。
老房子就在河堤边那排老旧房子附近,是一个小院子。
周知墨扣响门环,过了一会儿,刘玉琴缓缓走过来,打开了远门。
见到是他,便把他让了进去。
周知墨看着刘玉琴略显憔悴,眼睛四周透着青黑,料想老太太这几天也心力憔悴。
坐在院子里,透着习习凉风,很是舒适。
周知墨问刘玉琴:“老太太,今天来找你,是想确认一件事。”
刘玉琴看他一眼,眼神躲闪,局促不安。
周知墨心知接下来的话,会让老太太更煎熬,却不得不说。
他尽量放缓语调:“杨晨林的母亲,刚在医院确诊为白血病。”
“家人都已经做了配对,两个孩子和她配对不成功。”
“她的母亲,那个老人,被医生告知,她们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周知墨看着低头不语的刘玉琴:“当年知青下乡,你在枫树湾。”
“唐娇娇和杨晨林有血缘关系,这不是巧合吧?”
周知墨狠了狠心问道:“杨晨林母亲,她是不是你的女儿?”
刘玉琴猛地抬起头来,不安地看着周知墨,嘴角哆嗦着:“不,不是的。”
“不是真的,不会的。”
周知墨继续说道:“杨晨林姥爷姥姥,一生无所出,这个女儿,是他们在村子路上捡的。”
“我查过资料,那个女人出生的时候,你正好在枫树湾。”
周知墨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现在,她需要至亲的骨髓救命。”
“他们一家人,白发人送黑发人,已经很难过了。”
“虽然杨晨林不是唐娇娇杀死的,但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她而死。”
“你忍心看着一个家庭,就这样陷入绝境吗?”
刘玉琴年迈的脸上,留下两行泪:“我不能救她!”
“你请回吧。”
“这件事情,已经过去几十年了,我不想再翻出来。”
“我现在有儿孙,不能不考虑他们。”
“我不能为自己当年的无知犯错,让他们受影响。”
周知墨不想放弃:“那你忍心让他们一家,为你的错误买单吗?”
他犹豫着问出来:“那个女人的父亲,是谁?”
“你不想出面也行,总要给她希望,指条活下去的路吧。”
刘玉琴痛苦的擦了擦眼泪,平静的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