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饭,赵刚忙着去安排往城里打传单的事情了。
张震霆扭过头:“杨威,给炮团发报,赶紧到下游找河水平缓的地方,把大炮给我运过来。
上一次鬼子用动力船铺木板运大炮的办法,咱们不也演练过么,让工兵营赶紧帮忙把大炮给运过来。
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,没有大炮还怎么攻坚?”
“是。”
见杨威准备下去,张震霆喊住他:“你们过护城河的梯子准备好了么?”
“已经选了几处,准备今晚后半夜趁天黑摸过去,把梯子架上去。”
“嗯,下去准备吧。”
张震霆从山坡后的指挥所出来,摸黑又走到前沿阵地,担负警戒任务的三团一营营长过来。
“队长!”
“你们这边现在怎么样?”
“明哨和暗哨都安排了好几处,重机枪阵地也上好了实弹。
杨团长也让后勤给总我这里送了几箱照明弹,只要鬼子敢出城夜袭,保准让他们有来无回。”
张震霆点点头:“小心无大错,再加两个暗哨往前面再靠一靠。赵政委过来没有?”
“赵政委刚才带着人去炮连了。”
“待会他开炮以后,你们朝城头打几发照明弹。总要给人一点光看传单不是。”
“我要见你们长官,我有重要的话说,我要见你们长官!”
正说话间,外面传来一阵大喊。
“怎么回事,去把人叫过来问一问!”
“是!”
不一会一营长领着人押着两个用皮带反绑着手的人过来。
来到后面的营部,营指挥所掩体门口罩了几床棉被,从外面看不到一点光。
里面点了一根蜡烛,年轻人一进来被后面的人用力一推,站不住跪到地上,他还想要站起来,被后面的士兵死死摁住肩膀。
这人挣扎不动,以为自己这是要被砍脑袋,倔强的仰着头:‘我要见你们长官,我有重要的事情说。’
张震霆看这个年青人唇上有一层容貌,脸庞还很稚嫩,大概十八九岁的模样。浑身湿透上面还沾了不少泥水。
看起来虽然很狼狈,可却没有多少畏畏缩缩怯懦的神情。
看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估计刚才是已经被修理很惨了。
张震霆扭过头看向一营长:“怎么回事?”
“队长,这是刚才出城逃跑的黄狗子,被我们抓住了几十,这个一直在大喊大叫不老实,所以同志们下手就有点重。”
张震霆一向不喜欢胆小的人,见这小孩子还算有几分胆色是个当兵的料,回过头挥挥手:“他这个年龄能做过多少恶,让人起来说话吧,把皮带也解了。”
年轻人起身活动了下手脚,看向张震霆:“你就是这里的长官?”
“还算能说上两句话,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长官,我是崔旅长的侄子。”
张震霆抬起头:“崔万春的侄子?”
“他是我们家长房的二叔。”
这关系已经算是身边人了,要是送死的活肯定不会安排这种人上。
看来确实是有好事要发生了,就是不知道这个和崔万春的胃口有多大了,不过要是能让同志们少流一点血,即便稍微过分点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要是太过分,那就难免跟他秋后算账了,张震霆点点头:‘有什么事,你说吧。’
“我二叔准备弃暗投明,明早五点半会设法打开东城的城门和吊桥。”
张震霆脸色一变,怕自己听错了:“嗯,你说什么?”
‘明早五点半。。。”
“一营长,你赶紧去叫赵政委先不要发射传单?立刻/马上跑过去!”
“是!”
一营长刚转过头,门帘被掀开。
一营长停下脚步。
赵刚领着几个手拿喇叭的士兵走进来,看到张震霆也在里面,脸色却不知道为什么,有点不太好看。
“张队长,我刚才已经把传单都给打进去了,怎么了,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么?”
张震霆摇摇头:“情况有变,城里的和平军准备弃暗投明,明早5点半准备和我们里应外合呢。
咱们的传单一打进去,小鬼子肯定就有了防备。
这样我带一个营先摸到护城河边,只要城里面传来枪响,立马发强起攻。
你去通知杨威带队等在后面,只要我冲进去,立马及时跟进,三面同时开火牵制小鬼子让他们顾此失彼,不能及时支援东城。
只要能冲进城里面,只有600多号小鬼子,谅他们也翻不起大浪。”
“张队长,还是我带人过去突击吧,你是军事主官,怎么还能这么冲动。
要是出了意外,对我们的士气打击有多大,你想过没有?”
一营长看看两人,先遣队的最高长官都在这里。这次如果打得好绝对是自己的机会,功劳簿上肯定能记一笔。
开口道:“队长,政委,东面是我负责的,带队攻城也是我的责任。
你们就瞧好了,我保证我们一营都是好样的没人掉链子。”
张震霆看了一营长几秒钟,伸手给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