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,常建丰笑着帮着拉开椅子。
“那有时间我可要多请你几次了,其实论年龄我只比你大一岁,咱们同龄人喜好相同能玩到一起,今后可要多多走动。”
说着常建丰扭过头:“掌柜的,开始上菜吧。”
声音刚落,门外进来两个穿着短袖旗袍抱着琵琶的姑娘。
身段窈窕、面容姣好、皮肤白皙、二八年花,张震霆仔细一看居然是对双胞胎,好一对并蒂莲花。
两人一起弯腰一起道了个万福,声音软糯,文文弱弱的坐到椅子上,轻咬唇瓣。
“两位爷,想听什么曲儿,我们姐妹都可以弹的。”
常建丰拿起酒壶主动给张震霆倒了一杯,问询似的看向张震霆。
这身段和气质,恐怕不是内陆中原大地姑娘能有的。这是想拿糖衣炮弹来腐蚀我?
老子后世电视上见过多少绝色,还能经受不了这个考验。
“建丰兄,我以前听别人总结全国女人,有北方粗粮、南方细糠和江南贡米一说。
今日一见果然所言非虚,就这份知书达理,柔弱乖巧的份就是其他地方学不到的。
不过我自幼家贫学识低浅,懂的不多,你想听啥随意好了。”
常建丰自幼也聪明异常,善于察颜观色,见他可能好奇双胞胎如此绝美只是诧异了一下,很快又恢复正常。
恐怕普通的美丽女子入不了他的眼,笑道。
“哈哈,张团长果然妙人妙语。其实我也是半桶水呢,中学时因为在学校串联被驱逐出校。
后来到了老毛子的中山大学,又因为父亲的事被抓去当了人质,差点丢掉性命。
说一句不学无术也恰当的很呢,咱俩正好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。”
“哈哈,说的是呢。”
常建丰扭过头:“好了,我们倆都不挑的,把你们拿手的,随便唱几曲就好了。”
两个姑娘听罢,调整了一下姿势,开始弹奏起来,少许开始唱起曲子来。
店小二进来开始布菜,不一会冷热菜肴摆满了一大桌。
吴侬软语虽然听不懂唱的是哪一首,可也自有一番风味。
常建丰见张震霆放到桌面上的右手中指跟着节奏敲击着桌面,观察了一会。
拿起酒杯:“想不到张团长还懂音律,我看你敲得挺有节奏。”
“略懂而已,要是我说我会弹吉他,不知道建丰兄相信么?”
“想不到张团长如此多才多艺,连西洋乐器也能精通。”
张震霆从口袋里掏出口琴,得意的举起来摇了摇:“这个是我在战场之上拣到的,随便学一学也就会了,建丰兄有兴趣听一听么?”
常建丰赶紧挥挥手制止了一边唱评曲的姐妹花。
张震霆笑了笑走心卖弄,将口琴放到嘴边,先吹了两个音符。
“好久不吹了,有点生疏了,见笑。”
语罢,按照脑海的记忆里吹奏了一首爱尔兰画眉。
短短两分多钟,优美的旋律清缓的音乐让听惯了戏曲和评弹的人感觉耳目一新。
一曲吹罢居然还挺好听,常建丰有点不可思议,鼓起掌来。
“可惜了,要不是战乱,张团长定可为状元之才啊,我是自愧不如甘拜下风。”
“说笑了,我家贫无从置书以观,要不是因为战争,这会肯定正忙着在别人的田里锄草呢。
只是因缘际会,干了一点国家迫切需要我干的事情而已。
当不起太子爷如此夸奖。”
常建丰自动过滤掉他话中的讽刺。
“送东阳马生序,年幼时父亲在外面奔走,时常写信回来督促我读书,就曾多次推荐过这篇文章。
我脑子笨老是背不下来,祖母还拿竹板打我的手心。
如今抗战艰难,我们这些人在前线多顶一年,后当的老百姓就可以多过一年太平日子。
我替后方的老百姓谢谢你们的付出了,来,张团长我敬你一杯。”
常建丰举起酒杯,伸过来。
张震霆也拿起酒杯,却没有和他碰杯,而是将杯中酒洒到地上:“比起那些牺牲的将士,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,这杯酒我敬他们。”
“好,敬所有牺牲的将士们。”常建丰也顺手将酒郑重地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