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说。
这样一想不免又有点替父亲担忧,他手下的文官贪污腐败,将领怯敌避战。
不禁陷入沉思,到底有什么好办法才能挽救危局呢?
王上校冒雨从远处跑过来,摇了摇头。
常建丰看他浑身湿透,应该是一路冒雨赶来:“王大哥没见到人么,他们怎么说?”
“今天值勤的排长说他们团长一大早出去了,至于去哪里他也不知道。”
“看来还要在这里呆上几天了,我想到工厂里看一看,王大哥你有办法么?”
王上校摇摇头:“这边的军法很重纪律很严格,没人敢收钱通融的,没有批条外人想进到厂子里简直难比登天。”
常建丰面露难色,临行前父亲交代的事情,一时也没个着落,不由的皱了皱眉头。
“大少爷,我今天听说果府为了拿回鄂北的襄樊、宜城、南彰,就把宛市交给他们养兵就食了。
看县城里忙碌的样子,他们肯定是准备把团部搬到南阳府城吧。
我听说第二集团军的孙连仲孙长官好像和张震霆有点交情,或许可以走一走他的路子。”
“只能如此了,时间不等人,王大哥你受点累,今天去他们司令部走动一下看看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大少爷。”
哎,国家艰难如此,以父亲的固执时不时就要搞一点摩擦出来。导致两个政党相互算计戒备,对付鬼子都不能使出全力。
面和心不和早晚要酿成大祸啊。
常建丰轻叹一口气,看来等这次回去要好好劝一劝父亲,要以国家大局为重,及早放下偏见。
可当年打生打死积怨很深,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,谈何容易。
。。。。。。
张震霆穿着雨衣,带人骑马到了兵工厂。
警卫接过缰绳把马牵到马棚,张震霆带着人步行往军械厂方向走。
看前面一个肩上垫着帆布扛石头的汉子好像有点坚持不住,赶紧上去搭了把手。
汉子扭过头:“谢了,刚才差点……”
张震霆笑了笑:“大哥,累了就先歇会不碍事的,安全第一。
要是把自己伤了你一家老子小还怎么办?”
“你是张德远张震霆?”
嗯,这个人居然也认识自己,我现在有这么出名么,张震霆打眼看过去。
虽然面前的人腰背挺直,可身材依然很矮小,个头只比自己肩膀高出一点,身高应该不足一米六。
淡眉小眼睛,脸上有一些麻子,样貌虽然并不出众,可脸上始终带着和善的笑意。
身上有一种浓烈的农家子弟气息,亲和友善力十足。
对他印象不错,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,可也实在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到过。
“我是张震霆,不知你是?”
本来父亲交代自己要用化名,可常建丰始终觉得与人交往一是一、二是二,坦诚的说道:“我是常建丰,常委员长的儿子。”
张震霆瞳孔一缩,感觉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,下意识的就想去摸腰上的配枪,可什么也没摸到。
这才意识到如果现在真的这么做了,如何向国人交代,估计只要自己动手,要不了几天旅长就要跑回来大义灭亲为民除害了。
今天把枪给了二妮也许就是天意如此吧。
张震霆赶紧趁势把手往衣服上抹了一把,伸出手笑了笑。
“建丰同志果然非同凡响,你这么重要的人过来怎么也不通知一下我。
想看什么直接说就好了,怎么跑这里干起出力活来了。”
虽然刚才他眼中的那一抹狠辣一闪即逝,可还是被常建丰敏锐的捕捉到。
虽然他性格一向开朗乐观,心里也不免暗自惧怕,着实惊出一身冷汗。
自幼对父亲的事耳窦目染,对于人心的研究也有一二,看来父亲的话也不无道理,还是自己太过大意了。
常建丰放低姿,将手上的脏泥擦掉,握住张震霆伸出来的手:“我听说你们这里以工代赈搞得不错,所以过来看看,取点真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