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震霆叼着烟,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过去:“冯,你也要来一支么?”
海因茨走过来摆摆手:“因为一战战败,当时我被子弹击中肺管,没钱治疗。
后来虽然侥幸恢复,不过得了很严重的慢性支气管炎,已经把烟瘾完全戒除了。”
张震霆听罢,取下嘴里没有抽完的烟,扭头在墙上拧灭,重新装进烟盒。
“刚好我也找你有点事,咱们边走边说吧。”
张震霆指了一下会场外面的路,接着道:“也许你也意识到了,这边因为气候的原因,和东欧的大平原很不一样。
河网稻田和老旧桥梁实在不适合大规模的坦克集中作战。
所以我认为除了冬季大地冻结以外,将坦克部队灵活拆分作为支援使用,你看如何?”
“我拒绝,坦克这种强大的武器,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为了突破。
而不是当作移动的炮台来使用,在阵地战中被敌方步兵全部消耗掉。要知道脚盆人也有相当数量的步兵炮和战防炮可以威胁到我们。
而且他们的炮兵训练的很不错,水平很高,所以把坦克分散使用,绝对是一种浪费,也是不能容忍的愚蠢行为。”
“不要这么激动,这仅仅是其他部队的提议而已,我也只是征求一下你的看法,还没有到决定必须要实施的时候。
但是海因茨先生,你必须根据我们的是实际情况来革新战法,并在下一次的战斗中向大家证明。
否则我也不能罔顾所有人的意见,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!
你最好先写一份报告给我,最少要先说服我,再由我来说服其他人。”
海因茨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,我会尽快拿出我的方案来的。”
张震霆侧过头:“对了,你特意来找我,是骑兵营遇到了什么问题了么?”
“张,我有一个朋友想要见你,所以……”
“你的朋友?”张震霆停下脚步,扭过头。
海因茨从一个俘虏到毛遂自荐成为坦克部队的指挥官,他的那些一起被俘的同事们,自己都认识啊。
如果说是部队里的朋友,有问题也可以通过上级来找自己解决。
难道是不认识的其他人,虽然自己俘虏他们的消息被隐瞒下来,但是只要发生,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。
被人找到也不算什么难比登天的事情,只是如果是来找自己要人的话,就有点难办了。
师长和旅长都知道这些人的存在,如果想离开肯定是要给上级打报告的。
“海因茨,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,如果你们有人想要离开的话,我必须先请示我的上级,才能做决定是不是有权利还给你们自由。”
“张,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。我们没有人要离开,我只是为我的朋友引见一下而已,我也不知道他想和你谈一些什么。
如果你是确实没有时间,我可以立马就回去拒绝他的。”
原来不是来要人的,虚惊一场。张震霆大手一挥:‘既然是你的朋友,刚好我晚上有时间,可以为了你见他一面。
你晚上7点让他到团部门口,我让我的警卫员领他进来。’
“好的,实在是太好了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院子里。
十几个人围着M1928式75mm朝轻型榴弹炮,边上还有一个打开的木箱,里面有一根24.7倍径的47mm的炮管.
一旁的墙角堆着一堆弹药箱,每根炮管备弹200发。
“拆散了试一试!”
几个过来接炮的士兵。七手八脚的把整门炮拆成12个零件,在院子里摆了一堆。
看起来设计的很合理,操作也不是太难。常建丰走过去蹲下身试了试炮管的重量。
即便是自己也可以抱起来。用骡马驮运想必也不艰难,确实是一门不错的步兵支援武器。
看他好像十分满意,单靠部队自己想办法也不是长久之计,用果府的贵金属来支付的话,那才能够短时间里得到更多。
也省的夜场梦多,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意外情况发生,
18军王上校走过来蹲到常建丰身边摸着炮管,开口道:“这门炮价值80000大洋,47mm炮管20000大洋。每发炮弹40大洋,就眼前这点东西就已经价值116000大洋了。”
侍从室的副官接过话头说道:“大炮这种武器本就昂贵,抗战前国府的军械署曾进口了一百多门瑞典的博福斯M1930 20倍径 75mm榴弹炮,总计花费了1700万大洋。
这种火炮在淞沪会战时凭借高射速、远射程的优势一度压制住了鬼子的大口径火炮。
但是国内的马匹质量低劣,马匹力量不足以拖拽大炮,加之这些炮重量太大导致机动能力极差。
在缺乏马匹的情况下,我们只能强征壮丁用作“代畜输卒”,来牵引火炮。
然而,在战场环境下,强征的“代畜输卒”壮丁不仅死亡率极高,而且还经常逃散。
因此很多珍贵的博福斯M1930 20倍径 75mm山炮,就因为缺乏机动能力而被抛弃在战场上,
最后“物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