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子反应很快,立马起身不管不顾的后撤了两百米,后撤的路上又留下几十具尸体。
到了一处缓坡趴在地上,一半的人和阵地上继续对射,另一半挖起了单兵掩体。
“一连长?”
“到!”
“集合全连,带上92步兵炮和迫击炮,待会跟着我一起去掏鬼子腚眼。。”
“是营长!”
“机灵点,让同志们不远不近吊着就行,别冲太猛被鬼子回头给缠住了!”
……
襄阳。
张震霆坐在指挥部,手指敲击着桌面,闭目沉思。
第五战区发来的几次通报来看,这次会战鬼子一共才三个主力师团。
现在仅仅襄阳附近直接出现了俩,这里一定是他们战场转向的关键地点,情况有点不容乐观啊。
看来一场血战在所难免,这一仗到底要怎么打才好呢?是不是先提前收缩一下兵力。
“团长,何县长过来了。”
张震霆睁开眼,站起身:“让他进来。”
何葆桢孤身一人走进指挥部,拱拱手:“张长官,我不请自来,烦扰了请勿怪罪。”
“何县长,你比我年长,叫我震霆或是张同志就可以了,不用长官长官得叫,我们八路也不兴这一套。”
“我比你年长不少,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德远吧?”
“何县长你随意好了,来坐下谈。不知你这次?”
“德远,愚兄这次来,是特地为民请命来的。”
张震霆听他这么说,有点摸不着头脑,难道有人敢无视军法为非作歹,干出欺负老百姓的事情,被苦主找上门来了。
老子建军这么久,还没出过这种事,这还得了!
“怎么说?何县长你放心,对于敢做恶的士兵,我绝不姑息一律法办,肯定会给老百姓们一个公道的!
只要是我们的责任,损失一律加倍赔偿,绝不让老百姓吃亏。”
“德远你误会了,没有士兵滋扰地方,你也不用法办谁。
这次城里涌进来的难民实在是太多了,县仓库存的粮食恐不敷使用,不知你们的军粮,可否周借我一部分应应急?”
城里那么多富商和地主,家里谁家不囤积一点粮食,不去问他们借跑我这里借军粮,不是搞笑么,也太书生意气了点吧。
俗话说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。现在正在打仗,我手握康康大食堂,不问你地方上要粮就算了,你反倒打起我军粮的主意来了。
张震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直接问道:“何县长,前天我让人给你送的那具尸体,来路搞清楚了么?”
何葆桢摇摇头答道:“这些天襄阳跑来了好几万的难民,大街上随处可见生面孔,鱼龙混杂。
现在匪敌四起,手里有枪的大有人在,又没抓到活口,实在是有点难办吧……”
张震霆盯住他的眼睛怒道:“难道我这一枪就白挨了?
既然是冲我来的,混进城里绝不止一个,你要不好办,我就让当兵的去查了。
我们纠察队里也有不少能人,不介意帮你们插上一手。”
这是想借题发挥么,如果被他们插手襄阳政务,以后再想把他们撇出去就难了。
看了眼他兜着的一条手臂,可是不给上一个交代恐怕也过不眼前这一关,何葆桢把手放到裤腿上,擦了擦手心的汗水。
“德远,稍安勿躁,我再想一想办法,只要心怀鬼胎早晚会露出马脚。”
张震霆继续逼问,不给他喘息之机:“总要有个方向,何县长准备怎么办,从哪里入手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“何县长,专业的事情当然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干。全城防区网格化,分配责任人,相互监督谁出问题就处理谁。
这可是咱们老祖宗发明的,你应该很熟悉,举一反三拿来用刚好。
我划出200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组成一个治安总队,协助你维护襄阳治安,捉拿尖细。
你让城里的里长带人按网格清查,既然会使枪,手上肯定有老茧,只要是生面孔食指和虎口有老茧的,一律先抓拿起来。
这些人即便不是混进城里的尖细,也绝对是临阵脱逃的逃兵,你只管抓准没错。
其次为了维护城内治安,所有长短枪一律要收缴,逾期不交被搜查或是举报私藏的一定要从重从严处罚,绝不姑息。”
“好吧,既然德远心里有章程,我尽量配合你们处理吧。”
张震霆朝他抬抬手臂: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现在国内狗汉奸比鬼子都多,可恨的很。
总不能让同志们没牺牲在战场上。却被汉奸给打了黑枪吧。
何县长,你尽管大胆去做,有我几万人在,在就没人能搞出什么幺蛾子。”
何葆桢还是没忘了此行的目的:“德远,现在我们俩是襄阳的军政首脑,本地的老百姓可能还有点存粮积蓄。
其他逃难过来那些人,总不能看着活活饿死吧,粮食的事?”
“襄阳是你我的,也是大家所有人的。你把实在过不下去的人疏散到城内大户家里,告诉他们。
这些人吃不饱没关系,但是分给他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