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不让老子说,老子非要说。”
“那杨老狗爬上床,不一会就跟方萍这个贱人苟合起来。”
“老子在床底下听得一清二楚,你们能理解那种感受吗?”
方寸阳眼睛赤红,咬牙切齿道“我就在床底下,听得一清二楚!”
“听得一清二楚啊!”
方寸阳怒吼。
公堂内外一时间都安静了。
站在公堂门口的陈实眨了眨眼,换位思考,忽然有些能理解方寸阳了。
自己喜爱的女子在床上与人行房事。
而自己躲在床底下听着。
啧啧……
陈实看向方寸阳的目光中多了抹怜悯。
方寸阳咆哮两声,他喘息道“不过那老狗年岁上来,体力不行。”
“也就十几息的功夫,他就坐在床边不动了。”
“老子从床底下爬出来,抽出怀里的刀,横在他脖子上。”
“质问他为什么要强夺方萍!”
说到这里,方寸阳声音有些缓和道“那老狗还算讲理。”
“他听了我和表妹的事,心存愧疚,横起脖子,说事已至此,任凭我处置。”
方寸阳看向杨伯云的尸体,眼神忽然变得很复杂。
“他虽然抢了方萍,但还算是个男人。”
“老子有心饶过他,毕竟刚刚在床上的时候,都是方萍这个贱人在主动。”
“但就在这时候,方萍这个贱人突然冲过来,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刀,捅进了杨老狗的心口!”
众人听着方寸阳的讲述,原本还没什么。
听到最后一句话,顿时众人哗然。
什么?
是方萍杀死了杨县令?
此话一出,小福、陈实、宋沧杰以及公堂内外的人全都愣住了。
“你血口喷人!”
一旁的方萍忽然大叫一声。
众人下意识看向方萍。
方萍此时跪在杨伯云的尸体前,一双眼睛哭得肿成了桃子。
方寸阳冷声讥讽道“怎么?”
“你敢做,不敢认?”
“你胡说!”方萍急得脸色发红,上气不接下气。
宋沧杰目光扫过方寸阳和方萍。
他略一思索,眼中闪过一道精光。
“方氏,今天发生了什么,你如实说一遍。”
“如果是方寸阳诬陷你,本捕头定会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方萍是杨伯云前些日子新娶的妾室。
宋沧杰说话时,声音缓和不少。
“好,”方萍一边抹眼泪一边带着哭腔说道“贱妾谢过宋捕头。”
“今日发生之事,与方寸阳说的根本就不一样。”
方萍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。
“今日,贱妾早上侍奉完老爷和夫人用餐,便回到自己房中。”
“老爷为官清廉,不是铺张浪费之人。”
“贱妾未出阁前,擅长女红,便寻来针线,给老爷缝制鞋子。”
“上午的时候,因为针线不够,所以贱妾曾出去了一趟。”
“刚一踏进房门,老爷便在后面叫住了贱妾。”
“老爷说今天公务不多,他便来寻我。”
“他见到我时,脸色红润,眼睛放光。”
“我知道老爷是来了性致,但当时是白天。”
“贱妾虽然是农家出身,但也知些礼仪廉耻,白日宣淫的话,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。”
方萍抽泣道“老爷推我进门,要解我的衣服。”
“贱妾只好推脱,老爷将我推到床上,衣服刚解开一半,方寸阳就从床底爬了出来。”
“他手里拿着一把尖刀,将刀刃横在老爷的脖子上,眼中满是怒火和仇恨。”
“贱妾当时又怕又惊。”
“不知道为何表哥会在床下,还要刺杀老爷。”
方萍哭声忽然大了许多,她抽噎道“老爷来不及说话,方寸阳就一刀捅在老爷的心口。”
“将他刺死了……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方萍大哭起来,哭得声泪俱下,闻者动容。
听到这话。
方寸阳顿时睁大眼睛,怒道“你放屁!”
“你放屁!”
“我踢死你这个贱人!”
说着,方寸阳硬生生站起来,抬腿就要踢方萍。
“大胆!”
宋沧杰怒喝一声。
他身影一晃,一脚踢在方寸阳的肚子上,直接把方寸阳踢了个跟头。
宋沧杰这一脚力气很大,方寸阳倒在地上,身体蜷缩,口吐酸水,好半天都没爬起来。
听了方萍的证词,公堂内外的人都面露迷茫之色。
方寸阳说是方萍杀的。
方萍说是方寸阳杀的。
这……
到底是谁杀的?
而且,这两人口供证词有些差异,差异很明显。
一时间,围观的百姓们也都愣住了。
宋沧杰目光扫过哭泣的方萍和身子抽动的方寸阳。
他眉头一皱,捕捉到两人刚刚证词中的不同点。
他们其中一个肯定在撒谎!
真相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