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酸软无力,别的郎中诊断结果多为劳累过度。”
“但他们并不是劳累过度,实为身中剧毒。”
“这毒隐藏在脉象之下,一般的郎中都看不出来。”
阿大眯起的眼睛重新睁开,他看了一眼四周,低声道“还请先生进来一叙。”
陈毅点了点头,带着陈滢进了阿大的家。
两人刚一进房门。
就看到炕上躺着一个二十余岁,年轻的女子。
女子脸色苍白,躺在炕上,精神萎靡,一副重病缠身的样子。
女子见到陈毅和陈滢,嘴角微动,虚弱道“不好意思大夫。”
“我夫君对别人向来有防范之心。”
“还请见谅。”
“无妨”陈毅摇了摇头。
他走到土炕边上,说道“可否把手给在下,让在下把个脉。”
女子轻轻点头,艰难的将手从被子中伸了出来。
阿大站在土炕边上。
他盯着陈毅和陈滢这两张年轻面孔,眼中仍有警惕之意。
陈毅把着女子的脉象,一言不发。
几息后。
陈毅收回了手,心道果然。
这女子的脉象和锦州城翟青槐爷爷的脉象如出一辙。
都是中毒之象。
换句话说,都是铁锄堂下的毒。
陈毅仔细一想,便心中了然。
他看向一旁的阿大“你妻子的病,是不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?”
阿大点了点头“对。”
“那就没错了。”陈毅眉头微皱,心情有些复杂。
他师从薛铭,薛铭出身于神医谷。
从某种角度讲,陈毅也算是神医谷的门人。
这女子身上所中之毒,又是神医谷的手笔。
虽然毒比较简陋,很像是研制某种剧毒时衍生的边角料。
但里面的藏毒、五行之法,在神医谷都算是高级技巧。
非一般人能掌握。
铁锄堂……
表面行事霸道,背地里下毒控制、暗害他人。
这个关外势力真是恶到骨子里了。
陈毅眼中闪过一抹冷意。
“这……能治吗?”阿大有些犹豫的问道。
这段时间,他找遍了周边的郎中。
他们都说自己的妻子是过度劳累所致。
但阿大心里清楚,自己妻子平时虽然忙里忙外。
但他心疼妻子,从来不让她干重活。
妻子怎么会过度劳累?
阿大联想到前段时间铁锄堂想调遣他进苍茫山脉的事。
越想就越觉得是铁锄堂背地里做的手脚。
陈毅点了点头“能治。”
“这毒,我在锦州的时候遇到过一模一样的。”
“阿滢,纸笔。”
陈滢从行囊中拿出笔墨。
不一会。
陈毅又开了一个方子,大体上和给翟青槐爷爷开的差不多,部分地方考虑到女子的体质,略有调整。
开完方子,陈毅将纸递给阿大。
阿大将信将疑的接过。
他是采药人,对药材的药性也略知一二。
他一个个看过去,方子上写着数个用于解毒的药草。
阿大心中一盘算,便知这是真的。
“这……”
阿大手里拿着方子,看向陈毅,表情有些犹豫。
“咳咳……”
躺在炕上的女子虽然虚弱,但仍有些精气神。
她看向陈毅,忽然一笑,虚弱道“还不知大夫姓氏。”
陈毅淡淡道“在下姓陈。”
“你们叫我陈大夫就好。”
女子又咳了几声,轻轻喘息道“阿大,我看陈大夫他们不像是坏人。”
“不过是进山采药,你带他们去一趟吧。”
阿大动容“阿慧,你的身体……”
名为阿慧的女子摇了摇头“我没事。”
“等你进山,隔壁的刘大娘平时会来照看我的。”
陈毅淡淡道“她是中毒,服了我的方子,用不了一个月,体内毒素就能消解。”
“现在她中的毒还不算太深,如果再过半个月,可能就比较棘手了。”
阿大原本对陈毅和陈滢两人还抱有怀疑。
但见两人神情平静,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。
他心中的怀疑稍减。
阿大看向陈毅问道“既然是下毒,陈大夫在锦州城也遇到过。”
“那想必自然知道是谁下的毒……”
陈毅扫了阿大一眼“除了铁锄堂,这世上不会有人下这种毒。”
“你近来可是得罪了铁锄堂?”
听到这话。
阿大恍然大悟,与自己心中的猜测对上。
他攥紧拳头,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。
“阿大……”
炕上的女子低声喊了一句。
阿大这才反应过来。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杀意,对陈毅和陈滢的态度恭敬不少。
“多谢陈大夫出手相救。”
阿大拱手道“陈大夫打算何时出发?”
“明日。”陈毅说道。
“明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