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维拉斯蒂的腿没有进展,但有关异世界种子的实验却有了不小的进展。
只不过那朵十分漂亮的花只存在了一瞬,就化成了点点泛着光芒的烟尘消散在空中。
就像阿贝多说的那样,这个世界似乎真的天生拒绝外来者,只是一粒脆弱的种子都无法在这里正常的生长开花。
不过也可以理解。
因为每一种生命的力量都是强大的,而提瓦特似乎脆弱到需要阻拦一切变数。
既然是这样,那为什么她会被这个世界容纳呢?
她不可避免的想到曾经看见的那些画面,还有在自己耳边萦绕的声音。
“维拉斯蒂?维拉斯蒂!”
派蒙把她从深思中唤醒,她看着少女有点疑惑地问道:“你不和我们一起回蒙德城吗?”
“嗯,暂时先不。”维拉斯蒂摇了摇头说:“我在龙脊雪山上还有些事情要做。”
“倒是你们。”
她有点担忧地说:“外边的天已经完全黑了,温度比白天时还要低,真的要在这个时候下山吗?可能会有些危险。”
“今天还是留在营地休息一晚吧。”
阿贝多从更温暖的里间走出来说道:“房间已经准备好了,蒂玛乌斯今天也会留下来,我还想委托你们明天将他一起送下山。”
在他们有理有据的挽留下,空和派蒙决定留在营地住一晚,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,他们才动身带着蒂玛乌斯一起离开了阿贝多的营地。
目送他们的身影走远后,维拉斯蒂看向旁边正把散下来的白金色发丝重新扎起的白垩之子,询问道:
“你在信中叫我速归,应该不只是为了我的身体情况吧,是不是雪山的心脏出了什么异常?”
如果只是因为她的状况,只要写信说一声,风花节回蒙德时维拉自然会来龙脊雪山,不必加上那句望速归。
阿贝多扎好了头发,把手放在膝盖上坐的十分端正,他侧头看过来,语调和缓地解释道:
“前段时间,骑士团在蒙德城外抓捕了一批盗宝团,他们非法搬运的赃物也被全数收缴,而我在其中找到了一把由杜林的残骸打造的剑。”
杜林,五百年前入侵蒙德的毒龙,是黄金莱茵多特的造物,特瓦林身上的污染就是来源于它。
毒龙的残骸就埋葬在雪山,五百年过去了,它的心脏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跳动。
“这把剑与雪山深处暗藏的杜林亡骸产生了一定联系,我本来有一些实验推测,但那把剑上属于魔龙的诅咒却让寻常人无法使用,即使是我也不行。”
白垩之子漂亮通透如同宝石般的碧蓝色眸子望过来,他轻笑着说道:
“既然如此,除了你我还能找谁帮忙呢?只希望不会耽误你在须弥的工作。”
维拉斯蒂摇了下头,她现在在须弥最重要的工作不是实验也不是魔麟病,而是世界树的污染。
离开蒙德之前,她特意和大慈树王交流过远距离拉取意识的可能性,然后分了一缕以太的控制权限在世界树的意识空间里。
人在蒙德,晚上睡觉后依旧在须弥打工,一点也不会耽误工作。
“不过我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受到污染的影响。”
维拉斯蒂托着下巴思索一会说道:“让我先看看那把「魔剑」吧,如果不行的话,我还有一个更好的人选可以推荐给你。”
她解决污染只能靠吞噬,而有些人可以将其分解、提纯成更纯粹的能量,难道不是更好的人选吗?
阿贝多轻轻扬眉,他点头,一把黑紫色的单手剑就浮现在他手边。
维拉斯蒂靠近一些,黑色的以太雾气攀附到萦绕着腐殖之毒的剑身上,让原本就有些诡异的黑色直剑看起来更加诡谲。
比当初温迪身上沾染的污染要能浓厚,如果就这样直接用以太吞噬的话,一定会‘闹肚子’。
她伸手握住那把剑的剑柄,将它聚到眼前,然后轻轻摇头说道:“这诅咒奈何不了我,而我也没法奈何她。”
维拉斯蒂抬眸看向有些失望的阿贝多,笑着说道:“不过倒是可以先按照你的猜想试一试。”
她挥了挥剑柄,找到了一点熟悉的感觉:“毕竟,我也很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。”
每天坐在办公室和实验室里,身体都要坐僵了。
龙脊雪山上从来都不缺魔物,清剿了附近的两群史莱姆之后,维拉斯蒂和阿贝多倒是遇上了另一种龙脊雪山较为稀缺的生物。
人类。
穿着厚重衣服的盗宝团大叫着小偷,扑上来想要抢夺维拉斯蒂手里的魔剑,然后被夹杂着雪花的风一路吹飞到看不见的地方。
“盗宝团喊骑士团成员是小偷?简直是倒反天罡。”
维拉斯蒂叉着腰评价了一句,然后看向旁边若有所思的炼金术士问道:“你拿走这把剑之前给骑士团打过报告了,对吧。”
阿贝多似乎有些意外地扬眉,他转过头,在冰雪映照下格外剔透的碧蓝色眸子看向维拉斯蒂,看起来颇有些无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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