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辟世界的通道是一个漫长的时间,这样久违的疼痛感让维拉斯蒂想起了上一世。
她疼痛性休克倒在大学宿舍里,舍友急忙把她送到医院,那种疼痛持续了一周,伴随着发烧和呼吸不畅,医生给她做了全套检查却完全查不出原因,只能给她上止痛泵。
提瓦特没有那么有效的镇痛手段,实在是太可惜了,维拉斯蒂不得不忍受这种疼痛,无法维持清醒的神志。
不过有一点比上一世要好。
她这次不是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忍耐。
“外伤都已经治愈了,但芭芭拉小姐的元素力没有效果。”诺艾尔擦掉维拉斯蒂额头上的汗珠,有些焦急地说:“这可怎么办。”
躺在床上的少女已经连蜷缩的力气都没有,她面无血色,额前的发丝被冷汗打湿,半睁着眼睛眸光涣散,只有被叫到名字时会有短暂的聚焦。
“能不能想想办法抑制这种疼痛,让她休息一下呢?”空询问道,派蒙点了点头说:“对啊,这样一直疼下去是很耗费体力的吧。”
诺艾尔咬着唇瓣摇头:“刚才阿贝多先生托砂糖小姐带了镇痛剂来,但是维拉斯蒂小姐不愿意喝。”
“镇痛剂带有一点麻痹大脑的副作用,不知道有多少人指望着维拉宝贝那聪明的脑袋瓜过上好日子呢,她当然不可能喝。”
丽莎站在旁边,有点为难地说:“如果是其他地方出问题的话,我还能想想办法,可心脏是很重要的。。。”
门突然被推开,凯亚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,深邃的蓝紫色眼睛望向躺在床上没什么生气的少女,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。
不是说只是受伤吗?
他想要询问,但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无法发声。
房间里突然变的很安静,维拉斯蒂转了转眸子,但什么也看不清,只能感受到仿佛被焚烧的玫瑰气味混杂着微苦的果香靠近,然后,布料和皮肤摩擦的细微声音响起,一双温暖的手牵住了她,她动了动手指,摸到对方指节上的茧。
那是使用单手剑才会留下的茧,她也有一点,但要薄的多。
“凯亚。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忍痛的颤抖,轻的几乎察觉不到,凯亚攥着她因为疼痛而变得冰凉的指尖回应道:“我在,维拉。”
维拉斯蒂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情况,她没有力气说太多话,疼痛带来的疲惫很快就会让她陷入昏睡。
她沉默了好一会,轻声说道:
“别担心。。”
她说完就闭上了眼睛,凯亚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,发现维拉斯蒂现在呼吸平稳,眉头也舒展开才松开。
显然昏迷比醒着要更让她舒服些。
“看来友情是能治愈伤痛的良药。”丽莎托着下巴笑道:“这下小诺艾尔不需要再担心了。”
她伸手挽住骑士团女仆的胳膊把她往外带,边走边说:“走吧,给维拉宝贝准备一点茶水和点心,她醒来后说不定就能吃东西啦。”
空也想带着派蒙离开,被凯亚出声叫住了。
他把好友的手捂暖放回被子里,然后看向空轻声说:“琴团长说事情发生时只有你在现场,她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,所以我想问问你,旅行者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凯亚的表情是少见的认真,空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,详细地说出自己看到的细节:
“——我觉得自己可能没法掺和进她们的战斗中,所以赶快去找琴团长了,等出来时战斗已经结束了。”
维拉斯蒂和“女士”打起来时,她们的周围被飓风、激流和坚冰包围着,空根本没法靠近,等他带着琴团长出来时,女士已经逃走,只剩维拉斯蒂从半空中坠落。
如果他能恢复之前的力量。。。
“居然打的那么激烈!”派蒙心有余悸地说:“还好我当时被冻成冰块刮飞了,不然肯定会拖你们后腿的。”
“我倒是觉得,维拉并没有在战斗中受伤。”恢复了冷静的凯亚思索着说。
不然她不会叫自己放心,而是应该立刻告诉他是谁把她伤成这样的,而且他们分析过愚人众执行官的战力,那位“女士”只是第八席。
看着空和派蒙疑惑地表情,凯亚解释道:“她对上法尔伽大团长也能打的有来有回,不至于会被席位不高的执行官伤成这样,但既然不是受伤,治疗就无从谈起。”
也不知道维拉什么时候能醒。
“别太担心了,说不明维拉明天一醒来就变得活蹦乱跳了呢。”派蒙看见凯亚难得沉默地样子赶快安慰他,然后又调侃道:“不过,没想到凯亚也会有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。”
“可别提了。”骑兵队长轻笑一声,又恢复了平时调笑的语气:“我听到消息时差点都要被吓死了,神眷者刚失去神眷就在教堂门口被打成重伤,无论在哪里都是惊天动地的大新闻啊。”
“又变成老样子了呢。”派蒙无语地看向站在一边的空:“要不我们去问问温迪?他应该会有办法吧,他刚才在这里的时候,维拉的情况看起来要好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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