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她告别,趁她不注意,划破手指,滴了一滴血在她身上。
陆春苔心事重重地走了。
走出几里,她拨了个电话出去,“小白哥,管景阳街那片地方,负责收债的是谁?没什么事,想见见……今晚?可以。”
远处,本来打算趁机过来问情况的沈泽麟还是顿住了脚步。
他很少看到漪兰姐周身这么低气压,似乎,在为了刚才那个女生的事生气。
还是别因为小事打扰她了。
晚上,江浮直接翘了晚自习,去了景阳街。
天气不好,下着小雨,大约是入夏最开始的一场雨,空气闷闷的。
“这会是吃砂锅牛蛙最好的时候,天有点小凉,舌头上有点辣味最舒服,要是等过一两周,再来吃这个,就会嫌这玩意跟天气一样热气腾腾了。”说话的是个穿着随意的中年人,一只脚翘踏在长凳上,给对面的青年倒了杯冰啤酒。
“谢谢,徐叔,我胃不好,受不了咋凉咋热的,喝酒就行了。”蒲秋白一身老年太极练功服,跟热闹的市井氛围有些格格不入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还挺养生。”老徐嗦着牛蛙,随口问着,“你妹妹啥时候到?别告诉我她出门还要化半小时妆。”
“来了。”蒲秋白看向他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