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腹疑惑,但江浮不急着现在就要答案。
等谢赝走开了,她才走出来,沿着走廊走了一圈,她在楼梯口看到了个拎着大手提箱的人。
那人的脸色还挺难看。
“说说看,我刚才那个手势,你是怎么理解的?”单辙很快收起表情,换上笑脸。
江浮疑惑,“你说的不就是,往那个方向走,上楼等你吗?”
“有没有可能,我的意思是,‘你往左边走,我会来跟你会合’。”单辙无语。
“不用上楼吗?”
“我是有多大胆子,让你一个路痴到处乱逛?万一你撞上危险人物怎么办?”
“抱歉。”江浮理解了。
他人真好,还会考虑她的小毛病。
“这件事充分说明,我们之间的默契还需要练一练。”他没纠结,领着她进了衣帽间,“在此之前,还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你说。”江浮乖巧地站好。
为了尊重客人的隐私,衣帽间没有设置监控。
“我在找一个人,不过这个人有人看守,我不想打草惊蛇。”单辙把照片递了过去。
照片是街边取景,照片里的青年长相文雅,却是个冰山脸,穿着传统的唐装。
“蒲秋白?”江浮一瞬间有点不敢认。
说实话,小时候的蒲秋白并不好看,瘦巴巴的像个猴子,没想到男大十八变,直接从犟种马喽变成了清冷道长。
“认识也好。”单辙对她的人际关系倒是没有太大意外,随即开始部署计划,“等打探清楚他的具体位置,我需要有人去跟他接触,想办法把他带走。”
“他们有看守,而且好像还很克制你的能力。”江浮想起自己刚才偷听的情况。
“我没说要亲自去,”单辙打开了手提箱,翻出衣服和化妆箱,“模仿个人,会吧?”
江浮点点头,“随便,模仿谁?”
“一个去庭院视察,还不会引起怀疑的人。”他卖了个关子,“时机未到,稍后再说。”
还挺神秘。
江浮倒无所谓,反正距离揭晓答案的时间也不长。
她坐在化妆镜前,想了想,还是发问,“审判日是什么?”
空气一瞬间变得沉默。
镜子中倒映出一张严肃的脸,方才还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睛眸光阴沉,气氛冷得好像连时间也能冻结。
“我不想说。”他抿着唇,转开脸。
虽然读不到情绪,但江浮还是会读气氛的。从单辙的反应来看,似乎审判日发生了不好的事情。
应该是他的伤心事。
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过去是过去,现在是现在,人应该活在当下。以前的事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他没发脾气,只是神色平静地打开手提箱,为之后的计划做准备。
别墅庭院,大师精心设计的温室花房,路线迂回曲折,中心摆了下午茶桌。
孟绵坐在茶桌边,画本纸笔随意地扔在桌上,她无聊地晃了晃腿。
“凌总,晚上的生日会能不能给我发几张照片啊……我知道你金屋藏妹不能看脸,至少给我看看那条礼服吧……”
她撒娇似的夹着声音。
说实话,比起凌总妹妹长什么样,她更好奇那条辞花的礼服裙。
晏城美院服装设计系的学生,几乎都把辞花的设计总监视为偶像。她之前蹭到过一节校友课,但那位总监展示的设计图大多是品牌旗下设计师的作品,总监设计的图样只有寥寥几张。
她也想看看这次大师的设计,好好取取经。
“做好你自己的事,别让蒲秋白跑了。”凌牧疆按了按眉心,“还有,别用这种调调说话。”
“好的凌总!”孟绵敬了个礼,语气兴奋,“这么说你会给我拍照片啦?”
凌牧疆无语,“是是是。”
楼下。
子虚去了约定的会合地点,却并没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。
“小姐,我之前在这里打扫的时候捡到一支口琴,请问是您的吗?”一个负责打扫的女仆走了过来。
她把口琴递了过去,随即又后悔做出这个举动,白着一张脸盯着面前浑身低气压的女人。
“谢谢。”子虚接过口琴,克制着没对她发难。
女仆吓得浑身僵硬,她只觉得自己现在不管做什么,哪怕逃跑,都会因为先迈右脚或者先迈左脚被她干掉。
“子虚姐。”一个温柔的声音打破了局面。
江漪兰走了过去,握住了子虚的手,“抱歉,子虚姐,我遇到了点事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子虚迅速收起了所有表情,笑得格外温柔慈和。
女仆被眼前变脸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,但还是不敢多停留,手脚并用地飞快逃离现场。
“你给我的衣服被我不小心扯破了,所以我找了别的衣服来穿,抱歉。”江漪兰有些愧疚。
那条裙子是子虚姐挑的,她就那么扯坏了,有点对不起她。
“没关系,你的口琴掉了,收好,别再丢了。”子虚把口琴塞回她手里。
面对江漪兰,她有无尽的耐心。
“对了,今天的生日会,你陪我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