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了好一阵。桑陆生才问:“闺女,切哪儿?刚才骂得那么难听,干脆一刀剁了才解气!”
杨七郎闻言浑身抖了起来,咬着鸡蛋的牙齿也磕磕作响。一身绿衣的桑落漠然地走了过来,手指搓了烈酒,指尖套了羊肠,从桑陆生手中接过刀儿,正要切下去,她忽然抬起头:“杨七郎,你要再抖,切歪了、切断了可别怨我。”
杨七郎吓得一激灵,僵直着身体,可身体却不受他控制地抖得更加剧烈。眼泪横着流进耳朵里,鼻孔出着大气,还吹出一个鼻涕泡。
那泡,砰的一下,破了。
人还未反应过来,下身一阵剧痛......
他两眼翻白,和它一样,彻底昏死过去。
十日后。
杨七郎已经能下床行走。原来切一刀,只是割了一条口子,剪断了两根筋肉,用的是桑蚕丝线缝合,加之他常日吃了补药,身体比寻常人好得更快些。
这人一好,思路就活络了。他又开始怀疑,挨了那一通非人的折磨,又切又缝,为何还不行?
死的,还是死的。
他有些慌了:“喂!姓桑的,你别是故意磋磨我?这都多久了,还不见起色?”
“病根已断,但心病尚在,”桑落一脸冷漠地塞给他一张图纸:“我说过,你这病主要是心病。你照着这张纸上的位置去寻,在这些位置上高声诵读纸上的心咒,每日十遍,连诵七日,心病自除。”
杨七郎将信将疑地接过图纸,纸地一角写着几行字。他读了一遍那心咒,脸色铁青,怒不可遏地正要发作。
杨老爷连忙进来拦着:“都这份儿上了,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,可别白挨那一刀。”
一听到“刀”字,杨七郎浑身又是一激灵,只觉得某处又痛了起来,他咬着后槽牙,一字一字地道:“七日,七日之后若不见效,我定让你们在京城绝无立足之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