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千多张,很多画都是卷在一起的,这样保存,如果再放在他们库房几年,有些画可能就失去了原有面貌。
而且这些好东西,如果被那些老外用如此低廉的价格买走,甚至他们有些都不知道这些画的价值,出于好奇买下,转头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。
徐建军觉得,被自己捡漏,好像对这些画来说,也是一件幸事。
小轿车往返拉了好几趟,才把库房搬空,双方都是喜笑颜开,握手的时候都多甩了几下。
一方用一大堆累赘换了一大笔钱,未来几年都经费都有了,一方仿佛抱着一座座金山。
未来狂买猴票,爆炒君子兰,在如同处女地的大A市场呼风唤雨。
那些都是小意思啦,都没有这次单纯的买卖赚的多,赚的轻松自在。
“建军,这些全买了,会不会亏啊,好多画家都不怎么出名,我连听都没听过?”
“这桩买卖亏是铁定不会亏的,不过一些画的价值,是需要通过炒作营销,甚至在拍卖会上自己抬高价格,让世人知道他们的价值,到那个时候它们才是最值钱的。”
徐建军说的,孙德才是一点都不懂,他也懒得深究,在他的理解范畴,如今卖南边的电子产品才是最赚钱的生意。
特别是每隔三天都有一车皮罐的货运到,之前放行李架、塞软卧包间艰难折腾也带不了多少货,现在好了,到一次货,光是他们用三轮车拉,都得全部出动拉上班半天。
孙德才看那些货的眼神,跟徐建军现在看这些画如出一辙。
“都堆在闲置的房间里还是怎么弄?”
“这些比较出名的,得经过包装过塑,裱起来,只能慢慢来了,其他的也要单独用画轴卷起来,他们这样叠在一起简直是暴殄天物,这事儿还得落到老秦头身上,对了,买画这事儿,不要让别人知道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当秦志远看到满屋子的画,被震得说不出话来,他严重怀疑徐建军是被人下了套,上当受骗了。
之前也没发现小徐这么冲动好骗的。
“啊,你是说这些都是从国家历史博物馆里拉过来的,花了多少钱啊?”
听到东西的来路,秦志远松了口气,国家单位,不管在任何时候,不管事儿干的怎么样,明目张胆的当骗子,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。
“花了二十多万。”
“多少?”
“二十多万。”
“这有些完全跟废纸一样,根本没有收藏价值,花那么多钱,你脑子没发烧吧?”
“呵呵,老爷子,这画画跟老物件又是不同的领域,您不清楚也不打紧,帮忙分类裱糊,最好是按作者给分开,材料不够咱有钱,需要人手我让德才喊人过来。”
“徐小子,你看不起谁呢?我怎么就不懂画画的了,张大千我还能不知道,齐白石我还能不认识?”
“嘿嘿,那您老人家这活儿接还是不接?”
涉及到专业问题,秦志远也不敢大包大揽,那样显得自己这個老头子不够稳重。
“我自己做起来也没问题,可你不是也说过,专业的事儿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,我认识一家以前开画店的,他跟齐白石也有点渊源,这活找到他,估计他贴钱都愿意干。”
“老爷子,财不露白,咱这东西可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,回头我得让陈科再把我二进那几间房子改造加固一下。”
老于世故的秦志远瞥了徐建军一眼,这道理可不用他提醒。
“放心,我介绍的人,品性不用说,他们还是有职业操守的。”
看秦志远主动把这活儿介绍给别人,徐建军一副我懂你的表情。
这位老爷子也有不擅长的领域啊。
他还以为一法通万法通呢。
都是受后世的一些鉴宝节目的忽悠,还以为砖家都是任何宝贝儿能一眼看出年份出处呢,分分钟断出大概价值的。
砖家说你是假的,那必须是假的,他还能低价从你手里买走这些假货。
捡了这么大的漏,徐建军心情舒畅,透着凉意的西风疯狂的往衣领里灌,他也能当作是春风拂面。
廖芸宿舍楼下宿管阿姨警惕的眼神,他也能视而不见,权当是老年人关爱晚辈的眼神了。
以前本着在外校,夹着尾巴做人才是最安全的,今天等廖芸出来之后,直接揽着她小蛮腰,不理会过往行人那惊世骇俗的表情。
“你今天是怎么了?”
虽然心里甜蜜蜜,嘴上坚决不能承认,还要提出反对意见,廖大姑娘也看出自己晴朗今天的不一样。
“人逢喜事精神爽,走,咱们去庆祝庆祝。”
“什么喜事儿啊?”
“你不是该问怎么庆祝吗?”
“我才不问呢,谁知道你又想什么歪点子。”
“嘿嘿,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,就是买了一批好东西,感觉物超所值,所以就忍不住激动,你知道,你男人小市民出身,最喜欢占便宜了。”
徐建军说完还很贱的把手往下移了移,惹得廖芸不得不抓住他作怪的手,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还是小市民呢,我看你是资本家还差不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