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慧琪和张靓表现出了京城大妞的气势,全程跟着大家喝酒,盛放和另外两个姑娘则是喝汽水,盛放本来挺喜欢喝汽水的,但是她觉得今天过后很可能就改变这个爱好了。
她一個普通话说的很普通的粤省人,玩这个游戏天生劣势,发音本来就不准,有的时候接的驴头不对马嘴。
今晚回去估计整夜都要往返厕所跟宿舍了。
岳慧琪是真的有量,喝了有差不多四两白酒,面不改色,下楼的时候跟她们宿舍的几个姑娘有说有笑的,还要抢着埋单,被徐建军拦住说已经买过了,才算作罢。
虽然她们没事,但是毕竟是女孩子,而且是晚上,这护花使者的美差自然落到了胡兴全他们几个身上;张靓不跟她们一起,就由徐建军送回去。
相比起来张靓就有些逞能了,喝的时候不肯输在气势上,这会儿路上风一吹,酒劲就上来了,平时谁都不爱搭理的冷美人,这个时候却变成一个神经质姑娘。
徐建军要扶她,她却一把推开,说自己没问题,不需要搀扶;徐建军让她走个直线试试,结果却是一回儿走S,一回儿走O,弄的徐建军跟在后面哭笑不得,还得面临路上行人的注目礼。
张靓一直以来的形象,除了爱跟自己互怼,大部分都是那种酷酷的冷着脸,谁都不爱搭理的样子。
难得看到她幼稚可爱的一面,今天算是开了眼了。
不过想想也是,不到十九岁的小姑娘,平时那种生人勿近的模样,只是她不善言辞不喜欢表达自己,以及避免一些无聊的麻烦,那种伪装可能只是保护自己的手段。
现在半醉状态下憨憨的样子,才是她卸下伪装最真实的自己。
本来回宿舍也没几步路,可张靓愣是晃悠到了操场上,反正还早着呢,徐建军虽然酒量够大,喝了不到一斤都不是事儿,活动活动醒醒酒比反而比现在回去倒头就睡要健康。
“徐建军,你怎么走的那么慢,快点跟上。”
“叫二哥,我说大小姐,你这跑到操场上准备干什么啊?”
“我不叫,就叫你名字,我不想现在就回宿舍,让别人看笑话。”
“喝点酒有啥,谁还敢拿这个说闲话,算了,现在离宿舍关灯还早着呢,我陪你压操场吧,你这入学也有半年多了,跟同学关系处的怎么样,课程能跟得上不?”
“呵呵,你少扮知心大哥哥了,我可是听说你自己还经常逃课,被班干部抓小辫子。”
“谁跟你嚼舌根说的这个啊,别听他们瞎胡说,你哥哥我上学期期末考试那可是名列前茅的,英语跟高数都是班里第一,其他几科虽然有点拿不出手,但也都顺利过关了。”
“徐建军,你知道不,其实以前我是有点看不起你的,成天好勇斗狠,四处惹事,而且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,特别特别讨厌的是,还喜欢给我起外号,就因为你叫我张二,从小学到高中,这个外号一直伴随着我。”
“哼,那个时候我要是能打过你,绝对要打的你满地找牙;可是后来我又拿你当作榜样,你能毫无怨言的响应号召去下乡,你能在条件艰苦的情况下不忘学习知识,而且面对第一次考试失利的时候能够迎难而上,最终考上京大,这些都值得我学习。”
两人靠在双杠边,张靓面露思索,虽然是跟徐建军说话,但看的却是天空中的银河,标准的文艺女青年做派。
“到后来肖磊那个坏家伙骚扰也是你让人帮我挡的,还有学习资料也给我很大帮助,我一直没有当面给你说过谢谢,就是觉得有些事情光口头上说实在没有意思,见面我还依然照旧跟你顶嘴,二哥,你不会觉得我不知好歹吧?”
“怎么会?你二哥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吗,再说了,你要是在我跟前委曲求全、刻意讨好,那样的话不光你不自在,我也浑身不舒服,所以还是保持本心最重要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,二哥,你能跟我说说你画漫画的事儿不?”
“就是为了薅点资本主义的羊毛,改善改善咱们自家的经济条件,没有什么值得多说的,现在咱们国家的政策步伐越来越坚定,对外交流也逐渐频繁,去年开始就已经有去外国留学的,当前咱们的教育跟国外还是有一定差距的,你在这方面多做准备,有机会就出去看看,不过有一点,不要被资本主义那点繁华咪花了眼就行。”
“二哥,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?你已经去过小日子几次了,都说富贵迷人眼,你就没有对他们那里的繁华流连忘返?”
“越战以及漂亮国的产业转移让小日子吃够了甜头,这个时候他们已经逐渐成了气候,经济发展肯定是首屈一指,不过小日子作为战败国,有些东西是不能完全自主的,等到了一定阶段,就会被他们的主子无情收割,这是必然的,有个政治家说小日子是经济上的巨人,政治上的侏儒,这句话概括的很到位。”
“嗯,你总是有那么多的道理,我听你的。”
其实张靓比起徐建军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学霸,但是这个时候听徐建军建议性质的话,张靓没有一点抵触情绪,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。
“好了,快到熄灯时间了,莪送你回去吧,记着自己的酒量,以后跟别人喝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