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勤这一刻全神贯注,不管鱼的洗鳃行为,他依然张弛有度的收着线,如果收的太快,鱼落水再加上挣扎的力道,切线的可能性更大。
毕竟,他现在用的是线组可不是搏大货的。
之所以还有信心能钓上来,还是源自于对统子的信任,统子出品,必属精品。
“是鬼头刀。”
“我天啊,怕不有两米多长了吧。”
“这鱼的力气可不小,那小伙子钓个饵鱼用几号的线组啊。”
“啧啧,运气真好。”
随着鱼这一洗鳃,大家也看到了是鬼头刀,赵勤同样看到了,与之前的预期一样。
大家并没有因为这一尾鱼不值钱而不在意,毕竟这是全船的第一尾大鱼,这个寓意和兆头太好了。
不仅没有不在意,每个人的面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羡慕,第一尾啊,风光大了。
甚至有一部分心理失衡的,已经在心中狂喊着断线脱钩了。
终于,赵勤还是将这尾鱼的力气耗光了,静静的躺在海面上,也就尾巴还偶尔扇动一下。
不仅是鱼没了力气,他自己也被耗得差不多,额头见汗,喘着大气,连话都不想说了。
老猫眼疾手快将钩子探到水面,猛的一提,便将鱼给钩住了。
“我天,真上来了。”
“这小子运气真好,这就破龟了。”
“玛的,刚刚觉得饵鱼够了,换线组再来,看我也搞上来一条。”
有人羡慕,有人蠢蠢欲动。
等到把钩子取下,老猫大喊了一声,“恭喜9号老板拔得头筹。”
紧接着边上几个船工,也跟着一起喊。
赵勤有些愣神,钱坤笑呵呵的在他肩头一拍,“每次出海,只有钓得第一尾大鱼的人才会有这待遇。”
“要拍照吗?”老猫看他胸前还挎着相机便问了一句。
“谢谢你,我们拍两张。”赵勤说着,便想把鱼给托起来,但试了半天,居然托不起,
倒不是因为太重,这尾鱼应该在三十来斤,这个重量不算啥,主要是太长了,近两米的长度,他一个人根本不合托。
想了想,干脆把鱼放地上,他自己往地上一躺,和大鱼来了个排排睡,“钱总,给我来一张。”
钱坤想了想道:“这里太窄不好拍,到船尾去。”
把鱼拖到船尾,赵勤还是往地上一躺,钱坤站在舷梯上,咔的就来了一张。
“老板,我也要。”赵勤刚起来,阿旺也往地上一躺说道。
接着叶总、刘总还有陈总都来凑了热闹,鱼不值钱,但刚钓上来的鬼头刀还是很漂亮的,再加上这么大一尾确实难得。
“阿勤,来,给我也来一张。”
等给几人都拍了一张后,钱总把相机递给赵勤,自己也躺在了鱼旁边。
拍好之后,老猫来了,将一个挂着9号标牌的扎带拴在了鱼尾部分,接着便是给鱼放血,然后入库,这些事就不需要赵勤操心了。
“还接着钓吗?”赵勤甩了甩胳膊,刚刚的较力,让肌肉绷得很紧,必须要尽快放松下来。
“不钓了,今天夜里没项目了,估计天微亮时能到达真正的第一个钓点。”
“钓什么?”
“值钱货,石斑。”
此刻钓位上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,只有几个性子要强的还在坚持,想着和赵勤一样,在第一个钓位就搏一尾大货上来。
“还要多久?”叶总问道。
“现在两点,大概四点半左右,到时潮水也适合,咱回去眯一会?”刘总来过几次,算是几人中最熟悉的了。
不管是在近海还是远海,钓鱼都会受潮水的影响,也有人总结了一句口诀:潮动把鱼钓,潮平睡大觉,半潮满潮间,正好把鱼钓,
所以刘总才会加上一句,潮水合适,并非到了钓点甩钩下去就能中鱼的。
“还有两个小时,咱要不来两把?”陈总又提议打牌。
“行吧,也睡不到啥名堂,走走走。”刘总也颇为赞成。
钱坤笑呵呵的不反对也不赞成,从他的表现来看,昨天白天应该是小赢了一点。
四人走后,赵勤和阿旺两人无事可做,本想到卡拉ok房唱歌,结果进去的时候,发现两男两女,搂着又唱又跳的,根本就没有两人的空间。
“饿不饿?我有零食。”回到自己的舱房,赵勤把行李箱打开,从里面把零食拿了出来。
“不饿。”
阿旺虽说不饿,但还是接过赵勤递过来的两根火腿肠,撕开衣吃了起来。
“还有泡面。”
“不用了,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。”
两人随意吃了一点,便各自躺床上休息,白天睡多了,现在也没啥困意。
“阿旺,你家除了放牧还干啥,种田不?”
“种啊,不过地不多,种一些青稞,也只够家里酿酒的,你到时过去可以到我家喝青稞酒。”
赵勤轻哦一声,“那主要的时间都在放牛上是吧?”
“不是,还得放羊。”
“你家还有羊?”
“嗯,一千多只。”
赵勤:……
“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