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马和赶了过来。
朱杰豪闻声转头望向门外,朗声道:“进来吧!”
随着他话音落下,马和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,然后恭恭敬敬地走进屋内。
一进门,他就连忙躬身行礼,满脸歉意地说道:“老奴方才前去通知几位国公府的人,没想到竟耽搁了如此之久,险些误了世子您的大婚之礼,请世子责罚!”
朱杰豪随意地摆了摆手,宽慰道:“无妨无妨,今日之事本就出人意料,谁能想到会这般早就结束呢。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听到这话,马和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,脸上露出感激之色。
此时,甄好儿已经停止进食。
马和身后的几个婢女见状,赶忙上前将她面前的桌子搬开,并细心地整理了一下她略显凌乱的衣衫和头饰。
一切准备就绪后,后续的仪式正式拉开帷幕。(后面的仪式之前写过了,南瓜就不重复了,桀桀桀~)
第二日清晨,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屋内。
朱杰豪身着华服,精神抖擞地引领着美丽温婉的甄好儿,一同来到朱樉和敏敏面前,恭恭敬敬地奉上香茗。
行礼完毕后,朱杰豪又带着甄好儿,缓缓走出府邸朝着皇宫的方向进发。
一路上,两人心情愉悦,不时轻声交谈着。
待他们入宫谢恩归来,敏敏微笑着迎上前去,亲切地拉起甄好儿的手,径直走向账房。
她一边走,一边轻声嘱咐着甄好儿日后管理家事的要点。
毕竟,待到朱杰豪成功继承吴王爵位之时,整个王府的重担都将落在甄好儿的肩上。
与此同时,朱樉也从马和口中得知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——他那出色的儿子朱杰豪昨日居然凭借惊人的酒量,将常遇春等五位酒量不俗之人统统喝倒在地!
听到这里,朱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心中立刻有了主意。
只见他迅速叫来马和,低声吩咐其准备一些无需花费钱财的精致点心。
一切就绪后,朱樉带着朱杰豪登上马车,直奔鄂国公府而去。
此时的鄂国公府内,常遇春仍沉浸在前一日醉酒后的混沌之中。
当管家匆匆跑来禀报吴王父子前来拜访时,他才如梦初醒。
尽管脑袋还有些昏沉,但常遇春不敢怠慢,赶忙起身换上整洁的衣裳,步履蹒跚地前往正厅迎接贵客。
朱樉与朱杰豪则悠然自得地坐在正厅中央,品尝着热气腾腾的香茶。不多时,常遇春终于赶到,他满脸笑容,热情而又略带醉态地向二人拱手施礼,关切地问道:“不知今日吴王殿下大驾光临寒舍,所为何事呀?”
朱樉微微一笑,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,从容答道:“哈哈,常叔见笑了。今日我父子二人只是闲来无事,特来府上与您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聊聊天、叙叙旧而已,常叔难道不欢迎我们吗?”
所谓:“伸手不打笑脸人。”
常遇春眼见朱樉面色平静如水,丝毫瞧不出有半分前来寻衅滋事、寻仇报复的模样,心下稍安,便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,静候对方开口。
果不其然,朱樉先是与常遇春寒暄几句后,话锋一转,竟是提及起常遇春早年那些赫赫战功。
要知道,这些辉煌过往可皆是常遇春心中引以为傲的珍贵回忆,如今被人主动提起,他自是按捺不住内心激动,兴致勃勃地在朱杰豪面前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。
不知不觉间已至正午时分。
常遇春抬眼望去,但见朱樉父子二人依旧稳如泰山般端坐于原处,全然没有半点起身告辞之意。
无奈之下,他只得站起身来,满脸堆笑地拱手说道:“吴王殿下,府中已然略备薄酒小菜,还望移步前往,一同吃些粗茶淡饭。”
朱樉闻听此言,倒也并未过多客套推辞,当即欣然应允,带着儿子朱杰豪施施然朝着饭桌走去。
待到众人依次落座之后,常遇春又赶忙唤来自己的长子常茂以及次子常升前来作陪。
兴许是昨日饮酒过量尚未完全恢复之故,常遇春仅是吩咐下人呈上了两壶美酒。
就在此时,只见朱樉微微皱起眉头,面露些许不悦之色,转头对着身旁的朱杰豪言道:“常叔如此款待咱们,未免显得有些小气了吧?杰豪啊,你速速返回王府一趟,告知马和多送些美酒过来。”
正所谓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朱樉这番看似随意的话语落入常遇春耳中,却令他不禁心头一紧……
常遇春岂能听不出朱樉话语中的那丝嘲讽之意?他心中自然明了朱樉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。
眼见朱杰豪转身欲走,常遇春眼疾手快地将其拦下,并迅速转头向管家吩咐道:“快快上酒!把咱家珍藏的那些大阳月顶级的蒸馏酒统统拿上来!”
不多时,美酒便已上桌。
朱杰豪见状,嘴角微微上扬,毫不客气地举起酒杯,率先敬向常遇春。
常遇春即便明知对方来者不善,却也不敢轻易怠慢,只得硬着头皮仰头一饮而尽。
紧接着,常茂、常升两兄弟见父亲如此豪爽,心下不忍,纷纷起身想要替父挡酒。
然而,朱杰豪酒量惊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