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道:“侯通背靠马靖良,控制了县衙,魏长乐一进衙门,肯定就看明白。他应该清楚,只要侯通和他手下那帮人在,他这位山阴县令就只是个摆设,使唤不了任何人。”
“侯通是马靖良的忠犬,留在县衙,自然会处处给魏长乐使绊子。”傅文君微点螓首,“魏长乐看出这一点,并不奇怪。”
甘修儒笑道:“所以魏长乐当然不可能再留这些人。他驱逐衙役,虽然很冒风险,但也算是一劳永逸的手腕。我现在只好奇他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后手。”
“这是第一个目的,那么第二个目的是什么?”
“让山阴上下都知道,马靖良并非不可动摇。”甘修儒正色道:“马靖良来到山阴三年,已经成了山阴的土皇帝。山阴被他们变成修罗场,他和手下那帮人就是这座修罗场的阎王与恶鬼,除了小姐的归云庄,没有任何人敢与他们为敌。”
傅文君美丽的眼眸透出犀利的寒光,宛若冰冷刀锋。
“魏长乐来了,先打恶鬼,剑指马靖良,这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,马靖良那伙人并非不可触碰。”甘修儒目光也变得亮起来,精芒四射:“他让人们知道,他魏二公子根本不将马靖良放在眼里,这既是立威,也是向那些不满马靖良的人释放信号,谁想对付马靖良,可以跟着他干。”
傅文君笑道:“老甘,看来你比我想的还要深,看的更明白。”
“小姐过誉了。”甘修儒笑道:“其实这些您都看得明明白白。”
“不过他就算放出这样的信号,山阴上下对马靖良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,又有谁真敢明目张胆跟着他对付马靖良?”
甘修儒道:“恐惧到骨髓,但憎恨也同样到了骨髓。种子已经种下,就等着生根发芽。”顿了一下,才轻笑道:“而且小姐不是已经对魏长乐很感兴趣了吗?魏长乐如果真的需要帮助,小姐恐怕不会坐视不管吧?”
傅文君却是低头沉思,半晌过后,才抬头道:“魏长乐到山阴之后的行径大概如你所言,可以这样解释。可是.......老甘,你觉得赵朴将魏长乐派到山阴的真正目的是什么?魏如松又为何同意了这样的安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