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,去拿个海碗来,亲家母,还得麻烦你,去蒸一锅黄米饭。”
陈郎中激动不已,连忙吩咐人准备东西。
小志腿快,赶忙去外屋拿了两个大海碗来,而林若兰则是赶紧去烧火焖饭。
这边,陈郎中拿着刀子,小心翼翼将野猪胆割破。
按正理,野猪胆里面的胆汁应该是墨绿色的,可这个猪胆里面,竟然是暗红还泛着金的一种颜色。
等胆汁全都挤出来,这才把胆囊彻底剖开,倒在另一个碗里。
只见那碗中有不少块状的物体,有的跟鸽子蛋那么大,多数都和拇指差不多,小的像黄豆粒,都是暗红色,微微泛着点儿金。
“是猪砂,上等的好猪砂。
这玩意儿,最少也长十年了,可遇而不可求啊,好东西。”
陈郎中端着碗,仔细看了又看,惊叹道。
听陈郎中这么说,一旁的刘东山可高兴了。
“你看,我就说绍扬这孩子,命里带偏财吧?他进山,啥好事儿都能遇上。
这猪砂,这么多年了,我也就听过两回。”
刘东山这么一说,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。
陈郎中看够了那些猪砂,就让曲绍扬赶紧找棉花或者棉布,将这些大大小小像石头一样的东西包起来。
“记得啊,千万不能暴晒,最好是装到瓷瓶里保存,别风干了。
这东西有大用处,效果比牛黄还好呢。”
“哎,知道了。”曲绍扬痛快的答应了,然后找出东西来,将猪砂包裹好,放起来。
剩下的猪胆汁,也不能扔了。
陈郎中嘱咐说,等黄米饭蒸熟稍微晾凉了,把胆汁拌进去,摊开晾干,也保存起来。
这种浸了胆汁的大黄米饭,药效虽然没有猪砂那么强,也很有用处。
忙活完这些,众人随便吃了点儿饭菜,然后开始收拾野猪。
直接都扒了皮,剁成块儿,摆到外面去,上头浇几遍凉水。
这样外皮挂一层冰,里面的肉不会风干,什么时候拿回来缓开,都跟新鲜的一样。
其余那些猪下货啥的,暂时没时间洗了,也冻在外头,等后空了再说。
把这些都整完,就已经半夜了。
陈郎中夫妻,领着俩儿子告辞回家,曲绍扬和陈秀芸,也回西院去休息。
狗子们上山都累够呛,需要在家休息,再者曲绍扬他们也不指着打猎过日子,不过是闲着无聊消遣。
进山一趟整这么多猪回来,已经够可以了,没必要总进山去霍霍猪。
人与自然,也要和谐共处,任何其中的一环失去平衡,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。
主要是,曲绍扬他们用的快枪太厉害了。
别的猎人进山顶多弄个老火枪,好几个人合伙,带着狗,打一头野猪都费不少劲。
哪像曲绍扬他们似的啊,进山去只要遇上猪群,就能横扫。
不焚林而猎、不涸泽而渔,要长远发展,不能只图眼前痛快。
接下来的日子,曲绍扬领着俩舅哥,时不时的上山去住几天,遛遛套子、看看陷阱啥的。
有收获就弄回来,没收获就拉倒。
曲绍扬占下的那片山场地理位置不错,各色野生动物也多,每次进山去,都能有所收获。
陈允瀚、陈允哲兄弟俩以前没接触过这些,对打猎挺感兴趣。
巴不得天天都住在山上得了,也省得在家听母亲唠叨什么成亲的事儿。
日子过的很快,转眼就进了腊月。
一进腊月便连着下了两场大暴雪,天气也冷的反常。
室外滴水成冰,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,有时候大风会卷起雪沫子来,形成数丈高的墙。
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,东北冬天刮“大烟泡儿”。
这种天气,大多数的人没有要紧事儿都不出门了,躲在家里猫冬。
家里有存粮的,心里还比较踏实,存粮不多的人家,心里可就没底了。
大雪过后两三天,附近有两个猎户,带上几天吃的干粮,领着几只狗,进山去打猎了。
结果这一走就是四五天,音讯全无。
“老刘大兄弟,绍扬,有点儿事儿来求你俩。”
腊月十三这天上午,老周和王家祥过来,找刘东山和曲绍扬商议事情。
“是这么个事儿,那个前头老胡和老张,领着狗进山打猎都五六天没回来了。
他们家里人急的够呛,今天一大早求到我那儿去,想让我帮忙,去山上给找找。
我寻思着人手少了不够用,能不能劳烦大兄弟,还有大侄儿,带着人手和枪一起,咱上山看看去。
唉,也是没办法,他们央求到我这儿了,都是街坊邻居的,不帮忙不好。”老周一脸为难的说道。
正经论起来,整个儿猫耳山周边地区,也就数着刘东山和曲绍扬这一伙猎帮最厉害了。
枪多、人多,狗也硬实,每回进山都能打着不少猎物回来。
那两家也想来找刘东山和曲绍扬帮忙,可是之前没啥来往,所以就央求老周。
老周一寻思,进山找人这范围挺大,人少了不够用,于是就来找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