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子去筹措银两,这边于掌柜开始跟曲绍扬、刘东山商谈价格。
“二位,我知道两位肯定是参帮行的高人。
当着明人不说假话,今天这生意,我是诚心诚意的谈,也愿意在我能力范围内,给最合理的价钱。
二位听听我说的价钱怎么样?”于掌柜也怕这么大的买卖跑了,所以拿出了最大的诚意。
“这苗参,我给一千八百两,稍微小的这一苗,四两出头,我给九百五十两。这一苗二两九钱的,我给四百两。”
于掌柜指着桌案上的参,一苗一苗数过去,挨个儿给报价。
最后拢了总数,一共是三千七百五十两。
“这样,也别三千七百五十两了,我给三千八百两,怎么样?”
于掌柜自认为,给的价钱已经很公道了。
要说曲绍扬听见对方的报价,心里不激动,那是不可能的。
我勒个去,雾了个大草,三千八百两,赶上他伐木、放排多少年?赶上他杀多少个熊瞎子?
他们就是去祭拜了一下那俩骷髅,结果就白得三千多两?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吧?
不,不止三千多两,家里还有三苗棒槌呢。
照这个价钱算,最大的那苗,咋地不得卖两千五百两啊,再加上另外两苗,估计能卖四五千两。
而且,还有从山洞里带出来的东西呢,那些总得算起来,应该也值不少钱。
照这么说,哥也算有钱人了呗?
当初穿过来,真以为是个天崩开局呢,没想到这才两年的工夫,房子有了,地有了,钱也攒下不少。
这日子啊,越来越有奔头了。
当然,这些都是曲绍扬心里想的,脸上可是一点儿都没显出来。
“师父,三千八百两少了,咱这拼死拼活的从山里闯出来,又都是这么好的参,咋地不得五千两啊?”
买卖嘛,有要价有还价,哪有一口价就定下来的?别管心里多美,这价钱还是要讲的。
“对,我也觉得太少了,五千两吧,这十苗参一共五千两,我们就直接卖给你了。
要不行的话,那我们再去别的药行看看。反正营口这地儿,药行多的是。”
刘东山跟徒弟默契十足,当即俩人就唱起了双簧。
“别,别,这个,五千两肯定是不行,我给不到。
这样,我再加二百两,四千两,行不行?”
于掌柜一听,连忙摆手,他可不能让这俩人跑去别的药行,这钱要是挣不着,他能一个月都睡不好觉。
于掌柜咬咬牙,又给添了二百两。
曲绍扬摇摇头,“还是少了,师父,不然咱俩就去别家看看吧。”
说着,曲绍扬就要动手,把那些参重新包起来。
“四千五,四千五百两,这总行了吧?我也就能给到这些了。
再多,真不行,那我们就要亏钱了。”于掌柜赶忙拦住曲绍扬,不让他收起来人参。
四千五百两,已经是很不错的价钱了,曲绍扬瞅了一眼师父,点点头。
“行吧,那就四千五百两。成交。”
一听说四千五百两成交,于掌柜顿时松了口气,于是他喊来伙计和账房,给曲绍扬他们拿银子。
账房先生拿过来账本,在上面写下来,某年某月某日,宝升堂药行,六品叶特等一苗,重六两三钱,来自于……
“敢问这位客人,从哪来?”
人参不同于其他药材、山货,在记账的时候,不光要写明分量等级,还要写出自于哪里。
当然,这个地址不需要太详细,大概就行。
“猫耳山。”刘东山知道这里面的规矩,于是报出了地名。
账房先生就在账本上写了,猫耳山棒槌窝棚。
那账房先生,把十苗参一一记录之后,又扒拉了一阵算盘,最后按照于掌柜的意思,付给曲绍扬他们四千五百两。
这么多银子,肯定不能要现银,所以给的是奉天官银号的银票。
这银票在东北是通用的,走到哪里都认,没有半点儿问题。
“行,于掌柜,那我们就先走了,往后有机会,希望还能合作。”曲绍扬朝着对方抱拳,说道。
“好,好,于某随时恭候二位。
往后二位到宝升堂,直接找于某就行了,不管什么货物,我一定给个最好的价格。”
于化成今天做成了这一笔大买卖,心里别提多美了,当即表示道。
有这话就行,往后慢慢接触,曲绍扬并不急于一时。
于是二人朝着于掌柜还有账房先生再次抱拳,然后拎着那破麻袋,转身出了宝升堂。
兜里揣着四千多两的银票,师徒俩也没敢各处去逛游,直接就回了客栈。
进了房间,赶紧把门关严实了,然后曲绍扬把银票拿出来,分作两份儿。
“师父,这些是你的,咱俩一人一半儿。”
山财不可独享,棒槌既然是俩人一起遇到的,那肯定要一人一半才对。
“别,可别给我这么多,那棒槌都是你发现的,你应该拿大头。”刘东山一看,连忙摆手。
“当年我躲进山里住了好几年,也没遇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