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儿了,没事儿了啊,胡子都死了,陈叔和婶子也好好的呢。”
曲绍扬没想到陈秀芸会激动的直接扑他怀里,可他又不好直接把人推开,只能笨拙的拍拍陈秀芸后背,安慰她。
“我在地窖里头,听着外头一阵阵枪响,吓死我了。”
陈秀芸就是个未经世事的女孩,遇见这样的事情,哪能不害怕?
这会儿只一心求安慰,也没想别的。
“咳咳,那个,秀芸,陈叔和婶子也回来了。”
陈秀芸害怕的失去理智,曲绍扬没有啊。
这会儿曲绍扬就感觉有双眼睛,如同利刃一般,恨不得穿透他后背。
不用回头看也知道,陈郎中的脸色肯定不好,所以曲绍扬轻咳两声,提醒陈秀芸。
陈秀芸一听,这才意识到,她还抱着曲绍扬呢。
于是脸上一红,赶忙松开手,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,朝着曲绍扬身后看去。
“爹,娘。你们没事儿吧?”
陈郎中叹了口气,“没事儿,多亏绍扬及时赶到,再晚一会儿,那些胡子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情来了。”
高家就算村里的大户了,小白狼当时正打算拿高家开刀,等收拾了高家,全村一个不剩,都跑不了。
到那个时候,恐怕全村男女老少,都在劫难逃。
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曲绍扬来,直接把这些胡子都给撂倒了,算是救了一村的人。
“这群丧良心的,不讲规矩,进村的时候,他们说不抢财物不杀人的。”
陈郎中忍不住,气愤的说道。
“叔,这伙儿绺子的头目叫小白狼,最不是个东西了。
你指望他们守规矩,那不是开玩笑么?”曲绍扬一听,摇头就笑。
“他们这绺子在鸭绿江沿岸为非作歹,去年还劫过我们的木排呢,就是不知道,这次咋跑大青沟来了。”
“这事儿我知道,我听他们的崽子说了。
他们大掌柜冬天在安东城里猫冬,跟长甸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,为了争丽春阁的头牌姑娘,俩人打起来了。
那家的少爷带着好几个打手,把这胡子打的鼻青脸肿。
那胡子大掌柜气不过,趁着开春码人的机会,领着手底下这些人,就去长甸找人家麻烦。”
这事儿,陈郎中还真知道,他给那受伤的胡子包扎时,听一个崽子说的。
“没想到,人家那是硬窑儿,高墙大院有炮楼,还雇了不少炮手。
这伙胡子非但没打下来,还死伤不少。
最后没办法,只能撤走,正好今晚上路过咱村。”
曲绍扬一听就明白了,小白狼这是在长甸吃了亏,觉得抬不起头来,心里不舒坦。
他带的人不少都受伤了,刚进村子的时候怕村里人群起反抗,所以才放话说只要好好答对就不伤人也不抢钱财。
结果吃饱喝足后,这群王八蛋又变卦了,想要霍霍村子。
“要是照叔这么说的话,小白狼绺子应该是没啥后援了。
那样最好,免得又有土匪来报复。”曲绍扬多少放心一些。
“叔,婶子,这边应该没啥事儿了,等会儿天亮我就走。
家里还等着我呢,回去晚了,师父师娘惦记。再说,水场子活也快开始了。”
曲绍扬看了看外面,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,离着天亮不远。
他这趟出来时间不短了,得早点儿回去。
“别啊,你着啥急?再住两天。
今晚上要不是你帮忙,村子还不知道被霍霍成啥样儿呢,咋地也得让大家伙儿好好谢谢你啊。”
陈郎中一听急了,曲绍扬对村子有大恩,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啊?
“叔,这还有啥好谢的?
我路过遇上了,就算不出手,他们也不可能放过我。我这也是为了自己。”
曲绍扬一听就笑了,他从营口弄了那么多东西,还有枪和子弹,胡子怎么可能放过他?
别的也就罢了,那可是快枪啊,胡子见了不得红眼?
所以,这一场厮杀避免不了,他也不全是为了村子才出手的,也就无所谓什么谢不谢了。
“那不行,说啥也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,不然村里人得骂死我。
这样,你再留下来住一宿,也好好歇歇。”
陈郎中可不管那些,非得留曲绍扬再住一晚不可。
曲绍扬无奈,只得答应下来。
这一晚上大家伙儿提心吊胆的,都没合眼,如今事情解决了,也别管啥时候,先回屋睡觉再说。
这天早晨,破天荒的全村都没人早起,直到太阳升起老高了,才见到各家炊烟升起。
陈家这头也一样,李氏挺晚了才起来做饭。
刚吃过早饭,老高就领着村里一些长辈,带着不少东西,来了陈家,非得要谢谢曲绍扬不可。
曲绍扬百般推辞,最终无奈只能收下了对方的谢礼。
“那些胡子的尸体,连你们拖进树林子的,昨晚上就趁夜都埋了。
我也挨家挨户都嘱咐了,谁也不许出去提昨晚上的事儿,就当啥都没发生过。”
老高不愧是村里的主事人,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