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那也是,确实。
这成天在外头,也顾不上家,哪家的闺女也不乐意嫁给这样的。”王家祥叹了口气。
本以为给闺女找个有本事的女婿,将来家里也能跟着借力,没想到这小伙子是个木把。
木把确实挣钱多,可是手散,花钱不惧大,吃喝嫖赌玩的花。
而且还危险,成年不着家,这不行,真不行。
“好好个小伙子,干点儿啥不能养家糊口啊,非得去当木把。”王稼祥小声嘟囔道。
水老鸹的耳朵多尖啊,王家祥说话声音再小,他也能听见。
水老鸹在心里冷哼一声儿,当木把再不好,崭新的砖瓦房子盖起来了,不比你家那俩小子强?
就曲绍扬那个过日子劲儿,再有两年,他肯定能置办下百八十亩好地。
到时候想娶啥样儿的媳妇不行,还非得要你家那黑丫头?
王家祥得知曲绍扬当木把,就没有之前那么热乎了,也不再张张罗罗的吹嘘曲绍扬打猎多么厉害啥的。
旁边的老周,还有左邻右舍几个邻居,多少也看出来王家祥的心思,各自心里都有自己的盘算。
女人们在厨房里煎炒烹炸的,很快就做好饭了。
于是东屋南北炕各摆一桌,留给男人们,女人则是去西屋吃。
八个菜,量大不说,一半多都是硬菜,这年月除了过年,谁家平常日子见过这么多肉啊?
于是众人敞开了肚皮吃喝,边喝边聊,十分热闹。
到最后,一个个都喝得东倒西歪,晃晃悠悠的告辞回家。
客人要走,水老鸹和曲绍扬肯定要出去送,再客套几句。
“曲大哥,我家离这儿也不远,你得空了就去家里坐坐。”
临走前,王家那姑娘,特地过来跟曲绍扬说话。
曲绍扬并不知道王家人的打算。
他这一天跟王家姑娘也没啥接触,所以对方跟他说话的时候,他就愣了下。
“哦,哦,那个,我马上就要去山场子干活了,可能一时半会儿的没时间。”
曲绍扬倒不是故意说这个,他是不知道咋回复人家姑娘,只能这么说。
王家姑娘一听,似乎有些不太高兴。
“山场子活不得落雪之后么?这还没落雪呢,你明后天就不能去我家坐坐?”
“明后天不行,你看这新房子周围都没夹园杖子呢,得抓紧时间干活。
不然等我们去山场子干活了,家里就我师娘和小志,万一有野兽啥的闯进院子里怎么办?”
曲绍扬并没有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,他很认真的解释。
“不理你了,木头疙瘩。”气的王家姑娘一跺脚,转身走了。
曲绍扬站在那里,一脸的莫名其妙。
“师父,我没惹她啊,她干嘛跟我甩脸子?”等王家姑娘走了,曲绍扬扭头问水老鸹。
“哎,你这傻小子啊,人家姑娘是看上你了。”水老鸹笑的不行。
他家这个徒弟啊,还以为他改了性子,没那么愣了呢。
如今一看,还那样儿,不解风情,愣是没看出来人家姑娘对他有意思。
“师父,你可别这么说啊,传出去不好听。”
曲绍扬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,他家这师父,自打娶了媳妇之后,也爱开玩笑了,这话是能随便乱说的么?
“我又没胡说八道,你不知道吧?今天老王跟我打听你的事呢,问你说没说亲啥的。
那咋地,我徒弟一表人才,又能干,有人看上不对么?”
水老鸹今天高兴,又喝了点儿酒,逮着徒弟就一顿猛夸。
“得,得,师父,你还是回屋歇着去吧。
我去买几个坛子回来,师娘说熊肉太多,焅出来的油没地方装。”
曲绍扬不想跟醉鬼掰扯,赶紧扶着水老鸹进屋休息,他则是领着小志一起,赶着骡车去买东西。
等坛子买回来,曲绍扬又帮着林若兰,把剩下的熊肉全都切了,搁锅里用小火焅出来。
那么多熊肉呢,光是油就焅出来好几个大坛子,油渍了也装了冒尖儿一大盆。
林若兰瞅着这些油和油渍了,高兴的合不拢嘴。
“这么老些油,咱家就算是吃一年也吃不完,太好了。
这油渍了也不少,明天我插点儿萝卜,咱包大包子吃啊。”
林若兰的身体挺好,就早晨那会儿难受,白天炒菜做饭啥的都不耽误。
趁着曲绍扬他们在家,林若兰就想变着花儿的给他们做点儿好吃的,上山干活后,可没这么好的条件了。
“行,师娘想做啥就做,缺东西跟我说,我去买。”
如今他们搬家了,不像之前借住在周家的时候,吃什么都要小心,免得让人眼红。
他们现在爱吃啥就吃啥。
搬了新家,离着山场子开工的日子也就越来越近了。
家里头事情不少,园杖子要夹,柴火要多预备,水老鸹和曲绍扬每天都有不少活要忙。
可偏偏呢,家里还天天都客人不断。
有一些是附近邻居,见曲绍扬他们搬过来,都过来走动走动,拉近一下关系。
还有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