祸害鸡和羊的罪魁祸首已经被打死,曲绍扬三人也没了心思,于是带着山狸子和一只半鸡,下山返回赵家。
“娘,我们回来了,祸害咱家鸡的山狸子,让绍扬一枪给打死了。
你看,就是这东西。”赵二奎一进院子,就大声吆喝起来。
“哎呀,你们可算回来了,我搁家里一直提心吊胆的。只要人没事儿就行。”
王氏听见动静,从屋里出来,一见三人平安归来,王氏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。
“快,进屋歇着去,我把鸡炖上了,等会儿咱就吃饭啊,中午吃小鸡炖蘑菇,老香了。”
“娘,这是我们找着的鸡,有一只吃剩一半儿了,另一只没怎么祸害,等会儿收拾出来吧。”
赵二奎把手里的一只半鸡,递给了王氏。
王氏看着那鸡,心疼够呛。
可鸡已经死了,再心疼也没用啊,赶紧收拾出来,能吃就吃了吧,好歹不算浪费。
“行,我收拾,你们歇着去。”王氏接过鸡,摆摆手让二奎领着水老鸹他们进屋喝茶。
“嫂子,不忙,我们先把这山狸子扒了皮、剃了骨头再说。”
山狸子皮挺完整,应该能卖点儿钱,最主要的是骨头,这个可以当虎骨的替代品,有很高的药用价值。
于是,师徒俩就在院子里,将山狸子扒了皮,仔仔细细剃了骨头。
“老嫂子,你看这都半头午了,回去的路挺远,我们就不在这儿耽搁了。
往后二奎有空了,可以去猫耳山找我们。”
水老鸹给曲绍扬使了个眼色,扭头对赵家母子说道。
他们卯时中出门追山狸子,这会儿已经巳时初了。
回去的路很远,要走好几天呢。既然这边的事情解决了,还是赶路要紧。
“哎呀,那可不行啊,说啥也不能让你们现在就走。
这样,今晚上我不留你们,但是中午饭必须在这儿吃,吃完了饭你们要走,我绝对不拦着。”
王氏一听,这哪行啊?
人家大老远的来给送银子,又帮着他们把咬死鸡的山狸子给打死了。
这半天午晌的,不留人家吃顿饭就走,传出去不得让左邻右舍的笑话死啊?
“对,对,叔,绍扬,说啥你们这会儿也不能走,必须吃了中午饭再。”
赵二奎一边说,一边拽着水老鸹,非让他进屋坐下休息不可。
赵家母子如此热情,水老鸹和曲绍扬也不好再说要走,只能进屋坐下,喝茶聊天。
外屋,王氏敞开锅看了看锅里的鸡肉。
感觉炖的火候差不多,就把泡好洗干净的蘑菇放进去,然后在在锅边贴一圈两合面的饼子。
王氏干活利落,不到午时,饭菜就全都做好了。
金黄的饼子,香喷喷的小鸡炖蘑菇,直接端上桌,赵家母子热情的招呼水老鸹他们吃饭。
主人热情款待,水老鸹和曲绍扬也没扭扭捏捏装模作样,该吃就吃。
那鸡肉炖的火候正好,秋天新采的蘑菇也是鲜美无比,两合面饼子蒸的喧腾,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美。
水老鸹和曲绍扬一人吃了俩饼子,还吃了不少鸡肉蘑菇。
午饭过后,二人坚持要走,赵家母子一看确实留不住,赶忙给张罗着带东西。
中午蒸的饼子吃了一半儿,剩下的都装起来,给师徒俩带着。
王氏又给煮了几个咸鸡蛋、叠了些煎饼,另外再拿上些咸菜、大葱、大酱等,留着路上吃。
赵二奎把那张山狸子皮卷吧卷吧,连同骨头一起,非得让曲绍扬他们带走。
“老嫂子,二奎,这样吧,吃的我们带走,这个山狸子皮和骨头你们留着。
入冬了天冷,老嫂子吊个帽子戴,骨头拿去卖了,咋地也比那七只鸡贵一些。
我们就不带着了,赶路呢,没工夫拾掇它,捂时间长了,那玩意儿不得臭啊?”水老鸹一看,赶忙说道。
山狸子是三个人一起去打回来的,本来就应该有赵二奎一份儿。
再说了,赵家也不是多么富裕,人家给预备这么些吃的就够可以了,一个山狸子还要带走,那可就太小气了。
不管王氏和赵二奎怎么说,水老鸹师徒都不肯要那山狸子的皮和骨头,没办法,赵二奎只能留下了。
“叔,绍扬,往后要是没啥事儿,就来家里串串门。
不管啥时候,一走一过的经过这儿,就来家里住。”
赵二奎跟着二人,一直送出二里地去,临分别时,再三嘱咐。
“路上当心,晚间尽量找村屯住下,这时候天冷了,野地里遭罪。”
“好,放心吧,等以后得空了,我们肯定过来。
要是哪天你小子娶媳妇办喜事,一定想办法托人送个信儿过去,我们来喝喜酒。”
水老鸹拍了拍赵二奎的肩膀,然后挥挥手,大步流星的走了。
师徒二人晓行夜宿辛苦赶路,好歹在九月初六这天傍晚,回到了猫耳山下。
“哎呀,可算回来了,这几天我和小志都悬着心,路上咋样?没出啥岔子吧?”
林若兰一见水老鸹和曲绍扬进门,高兴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