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了。
画面一开始,是“桑榆”忽然冲到路边,随手掐住了一个路人的肩膀。
那路人本来在等红绿灯过斑马线,被她这一掐,手机都吓掉了,发出一声惊呼。随后惊呼变成了痛呼,他想掰开桑榆的手,却怎么样也掰不开。
周围的人看了,纷纷过来帮忙,要把桑榆拉开,这时候桑榆开口“你该死。”
“你该死,你这贱人,你该死。”
视频拍摄者站得比较远,但也能看出来桑榆状若疯癫,力气又大得吓人,吓得几个路人手忙脚乱掏手机打算报警,结果桑榆冲上去抢手机,愣是没有一个人报警成功。
她在街道上游荡,距离近的人她都要抓,而有了那个男人的前车之鉴,所有人都避着桑榆,最后她走到路边,那是她被刘志杰掐住的地方。
她又开始喃喃自语,视频开到最大声也听不见她在自语些什么,但模样依旧不像正常人。在原地打转,忽然像被扼住,拼命挣扎,在地上打滚又爬起来,发出尖锐的惨叫声——
然后,她的动作忽然顿住,再一抬头,眉目已经清明了。
视频到这里,匆匆结束。
桑榆把手机递还给了那姑娘,又礼貌地道了声谢谢。姑娘心有余悸,连连和她对着鞠躬说不必,双腿迈得飞快地跑了。
桑榆也不拦了,走到路边。她看向刘志杰跑来的方向,那里有一个小区。
小区比较老式,居民楼年纪都不算小,桑榆走过去时甚至没看到保安,小区门口连一个拦门的机械都没有,空空荡荡一片,谁都可以随意进出。
桑榆走过去,在一栋楼前找到了两个正在下棋的老头。
他们下的神情专注,脑袋上荫蔽用的挡板让他们不至于被过于热烈的阳光晒化。桑榆站在旁边看他们下,直到有一个老头唉声叹气地说不玩了,她才插嘴道
“两位爷爷好。”
俩老头抬头看她,目光带着点微微的惊讶。他们没说话,桑榆便自顾自问“你们认识刘志杰吗?我想去他家。”
“你……”输棋的老头欲言又止,“你还来啊?”
桑榆愣了愣“我不能来吗?”
赢棋的老头收着棋盘,叹道“也不是。但你来找刘志杰他爹干嘛?而且,你之前不是来过很多次吗?忘了地了?”
“我来找刘志杰,不是来找他爸爸。”桑榆更正道,“……或者是他爸爸家的地址也可以,我很久没来了,有点忘记位置。”
俩老头摇头叹息,桑榆不明所以,但她想起了那张巨额银行卡,隐隐约约窥见了几分故事的样貌。
俩老头不和她多说,给她报了个地址“别怪我们没提醒你,那老头没了儿子之后精神不太正常了,还去干嘛啊,唉,还给他儿媳妇添麻烦。”
桑榆谢过他们的地址,本来想走,听见这话又停了下来,在明知道胡瑶仁绝对清楚刘志杰现况的情况下,心虚问“……什么叫他儿子没了?”
老头喷道“字面意思!哎哟你这孩子干嘛呢这是!去去去,别带一身晦气给我们。”
桑榆往前走了两步,又回头,诚恳而认真道“对不起。上次回去之后我生了场大病,忘记了很多事情,能不能告诉我,刘志杰是什么时候死的?八天前吗?”
“对对对。”俩老头驱赶她,那样子像是在驱赶偷吃鸡蛋的幼犬,“快走快走,害了什么病都是活该。”
桑榆无法,只能走了。
她往老头报给她的地址走去。进了一栋破旧的局面楼,爬了五楼,最后停在了一个门牌生锈的门前。
她看着眼前的门隐约从其中闻到了淡淡的潮湿霉味。这里的环境实在是算不得好,光看走廊和门扉就知道,居住在这里的人绝对不富裕,可是为什么刘志杰一哄人,一次就发那么多钱?
桑榆没有聊天记录,因此不太清楚之前他们之间到底是不是那个所谓的包养关系。胡瑶仁显然没有工作,聊天软件里一个同事都没有,电子产品只用来玩游戏和刷短视频,那一百多万的余额……
实在是没有头绪,桑榆只好敲了敲眼前的门,报上自己的名字“我是胡霞光。”
门内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,有人走近,打开了门锁。暖黄色的光从门缝倾泄出来,桑榆看见一张温和的脸。
那是一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的女人,面容平和,不算好看,是一张普通人的脸庞。桑榆站着,略微比她高上一些,于是看清了她枯草一般的长发。
“胡霞光?”她有些不确定地开口,桑榆微微点头“是我。”
她皱了皱眉“你是胡霞光,那她是谁?”
说着,她微微侧身,露出身后的客厅,一个女人穿着亚麻色的过膝裙,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,对周围一切熟视无睹般补着妆。
她有一张和桑榆过分相似的脸。
似乎是听见她们的对话了,那女人咔哒一声合上手中小巧的化妆镜起身走到门边,随意地把那站在门前的女人推到身后,上下看了看桑榆,淡淡道“你也是胡霞光?”
平心而论,桑榆和她身材,身高,面容都很相似,宛如一对双胞胎,或者是姐妹。
但气质上却非常不一样,桑榆本质上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