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去死吗?”
“我们的蜡烛撑不到下次……”
“留下来啊!”
字字泣血,但桑榆不敢停,更不敢回头,乌云吞没了日光,涂抹上厚重的灰色。桑榆的虹膜映出很远很远的一线光亮,那是远光灯,远远的,像一只萤火虫。
冒着暴雨往前跑,桑榆的速度慢了很多。
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,每提一步,骨头缝里就泛出酸疼感,不知不觉间,打在桑榆身上的雨一点点变冷。
咩咩也淋湿了,身上凝固的血流淌下来,在泥泞的地面会留下暗红的溪流,它在笼子里挣扎,桑榆胡乱伸手想要去安抚它一下,却意外地被抓了一爪子。
刺痛感传来,打乱了她的脚步,一双手带着刺骨的冷意,攀附上了她的脖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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