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良狠狠皱眉,“那这事怎么办?”
他一个单身汉,连结婚都没想过,更别提为人父这种人生大事,即便他脑海里有过模糊的设想,他孩子的妈妈也绝对不是霍紫这种骄纵跋扈的大小姐。
再者,肖薇做的那些事,他已经查的清清楚楚,一个杀人犯的女儿成了他孩子的妈?
他根本接受不了。
林娇收了玩笑的神色,蹙眉思索。
这事儿,确实不好搞。
单看瞿良表情就知道,他挺讨厌霍紫,偏偏霍紫肚子里揣着他的崽,稍微有点良心的,出于父爱本能都会忍不住在意。
她拍了拍霍寒舟的肩,“你说呢?”
霍寒舟一脸茫然,“这里我年纪最小。”他最不知道啊。
林娇和瞿良一起,齐刷刷盯着兴伯。
兴伯咳了一声,“要我说就先让霍紫把孩子生下来,到时候抱着孩子去做亲子鉴定,真相大白后,趁机把孩子要过来给瞿良养。”
瞿良不满皱眉,他根本不会养孩子。
兴伯瞧他一眼,“你可以请育儿嫂,要是没时间放到庄园我帮你看着,带到三岁能上幼儿园会轻松很多。”
兴伯是真喜欢孩子,三言两语决定了孩子的去留。
瞿良眉头紧锁,眉宇间覆着烦躁,显然这事让他很不痛快,但孩子已经有了,他也做不到袖手旁观。
“良哥,你别烦了,就听兴伯的,等孩子生下来再说。”林娇是觉得打掉两条无辜的小生命很不厚道,同时,她也有自己邪恶的小心思,她想看霍紫生下孩子后得知不是霍寒舟的,会是什么表情?
她靠在霍寒舟肩上,小声嘀咕,“我是不是太坏了?”
霍寒舟拉过她抱在怀里,“一点不,霍紫咎由自取。”
这件事商量好后,瞿良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,他想到什么,在办公室门口停下,回头朝里看了看。
随后跟出来的兴伯推了他一把,“今天是圣诞节,少爷和少夫人要出去约会,有事明天再说。”
瞿良点点头,木着脸往外走。
兴伯跟他并肩而行,出了电梯经过大堂时,瞿良还板着个脸。
“你本来就不帅,这样子更丑,喜当爹有什么不好?没出一分彩礼,有了俩娃,多少男人的梦想,馅饼掉你手里,你接住就行。”
瞿良:“……”根本没被安慰到,反而越来越窝火怎么回事?
忍不住怼,“你想要,你当初怎么不代替少爷?”
兴伯一脸憋屈,“我都快六十的大爷了,手速都没你快,你看我行吗?”
两人一边往外走一边拌嘴,到门口时,看到前台徐躲在墙壁一侧,战战兢兢偷瞄着门外,见到他们,尴尬的挺直身子朝他们微笑鞠躬,“简管家好,瞿先生好。”
两人礼貌停下,兴伯朝前台徐笑了笑。
瞿良则一眼看出前台徐的不正常,她穿着职业小西装,脖颈里系着淡粉色丝巾,丝巾下露出的皮肤隐约透着青紫,仔细看她嘴角也有伤痕,虽然用口红遮住,但被他一眼识破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前台徐僵了僵,头不由自主低下,望着自己的鞋尖,她知道瞿先生不仅是老板的贴身保镖,还是霍氏集团安保部的部长,平时冷言寡语,走路带风,很少理他们这些普通员工。
“就……”她想扯个谎圆过去,谁知瞿良强势打断她,“记住你是霍氏的员工,要是因为你的隐瞒给公司或者给霍少带来什么安全隐患,是要承担责任的。”
前台徐立即怂了,实话实说,“没什么,就是我的前男友,我发现他有家暴倾向跟他提了分手,他不同意,天天缠着我,恐吓我不复合就到我老家烧了我家房子,今天是圣诞节,他说买了花要跟我约会……”
瞿良本来就在气头上,闻听此言,大步流星往外走,外面很冷,他扫视一圈,在霍氏大楼外立墙的墙角看到有个瘦高的男人,双手插在兜里直跳脚,脚前放着一束焉头耷脑的玫瑰花。
“呵。”没种又没诚心的男人,刚好撞在枪口上。
瞿良二话不说,上去就开打。
林娇和霍寒舟也下来了,听兴伯说了事情起因,都站到一旁看瞿良耍威风,他是实打实的练家子,没两三下就把男人打趴在地。
“以后不准来霍氏,听到没?”瞿良踩着对方的屁股,语气冷如刀子。
对方早就吓死了,痛哭流涕的点头,“我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瞿良松脚,林娇这时补上一句,“以后也不准再找徐珂,否则打死你。”
男人抬头,不满质问,“徐珂是我女朋友,你凭什么管?”
林娇还没反应呢,霍寒舟一个眼神示意瞿良,瞿良回头又踹了一脚下头男,“不准找徐珂,否则打死你,再放火烧了你家房子。”
瞿良人高马大,腿长手长,发怒时,眼神凶悍,神色冷酷,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好惹的匪气,下头男直接吓尿了,趴在地上呜呜呜的哭。
几人嫌弃地后撤。
林娇和霍寒舟上车离开,透过后视镜,她看到前台徐对着瞿良千恩万谢,瞿良不耐烦地摆手,上了兴伯的车。
车子稳稳朝饭店驶去,走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