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人在一起了。
贾秀离开时,拓拔芸含情脉脉,众人又是一阵取笑。
万寿宫内,暖意如春水般流淌,与那银装素裹又寒气砭骨的琉璃世界截然不同。
此时,窦太后眼神深邃而慈祥,对赫连皇后道:“去吩咐庖厨,我们这头也可以上酒菜了。”
赫连曼洛忙应声,与窦太后的宫女一道出门。家宴的菜品,本就是她定下的,她须得亲自去审看。
窦太后又看向右昭仪沮渠那菲,蔼然一笑:“回头,哀家跟皇帝说一下,让你与你阿干单独聚一聚,说说体己话。”
沮渠那菲一怔,眼底浮起泪意:“太后……”
“你与阿干两年未见,想必有很多话要说,”窦太后微笑道,示意她走到跟前,轻握她手,“哀家都明白,只一点你须明白,北方一统乃是大势。”
沮渠那菲心下了然,颔首道:“妾省得,多谢太后提点。”
刚来的时候,拓跋月便没看见左昭仪郁久闾涵香,此时倏然明白过来。定是因柔然偷袭平城,皇帝给她难堪,还不允她今日赴宴。
念及此,拓跋月心底一沉,莫名有些难受。
男人的战争,总殃及无辜的女人。
这世道便是这样,但她只能用心去悟,却无法伸手去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