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山祀庙旁侧的那座小山。这带石山啊,风景很是不坏,但那道路却泥泞不堪,陷塌难行。当时,征南大将军沮渠董来,想要取道带石山,一听士兵说带石山道路不通,便冷笑道:‘不过前朝的小小祀庙,拆了它又何妨?’”说书人痛心疾首般,拊掌长叹,道,“唉,这群无知的人啊,竟然就此拆毁祀庙、伐砍林木,生生辟开一条道来。
“也就是说,沮渠氏这是自招福祸,自取灭亡吧?”离说书人最近的一个男子,朗声应道。
这男子,生得仪表魁伟,气度不凡,一看便不是寻常人。
拓拔月望了他一眼,唇边浮起一丝笑意。
“这位郎君所言极是,但这预言之事,说的不过是一个果。有果,则必有因。夫子曾说:‘为政以德,譬如北辰,居其所而众星共之。’可想,上天降示预言,无不是因为,此国君王为政无德,不曾正己修身呐!”
座中人听得这警语,皆忍不住论议起来。一时之间,遍是诧然唏嘘之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