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闺中贵妇,做那颗任人摆布的棋子。
她饱读诗书,有经国之才,如何不能大展经纶,与男子同列?
念及此,李云从唇边含了笑:“既要做同路人,你我日后便须并肩同行,风雨共担。你可愿意?”
说罢,他目光深邃,凝注于她,似要望穿她的心迹。
“我愿意!”
“你我之间,不争今日,”他意味深长地一笑,“且先做个同路人吧。”
她明白他话中深意,忖了忖,应道:“来日方长!”
他笑了笑,余光瞟见案几上的小葫芦。
李云从心下一动,拎起葫芦,手上使出力道,葫芦顷刻间裂成两半。
他往两半葫芦里斟酒,柔声道:“但我今日,很想放肆一回,好不好?”
拓跋月咬住唇,半晌没有作声。
这是要喝合卺酒?
她确信,她爱他,但她不能做出任何逾矩之事。否则,她和沮渠牧犍有何区别?
“别误会,我只想与你共饮。酒杯不是碎了么?”
见她犹豫,他便拿起半只葫芦,示意她拿起另外半只。
原来,她想多了。
两半葫芦在空中相碰,二人各自饮下,相视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