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、乞伏琼华时而倾听,时而点头,气氛越发欢洽起来。
待用了午膳,乞伏琼华、沮渠无讳、沮渠安周都一一退下。孟太后便拉着儿子坐在一处,问:“你阿干没为难你吧,这一年?”
“他为难我干嘛啊,又不是我开罪他的。”沮渠菩提笑道,“再说了,若他待我不好,儿子不早给母后说了?您就放心吧。”
“要有什么事儿,可别瞒着母后。”
“放心吧,”沮渠菩提唇边漫出一丝冷笑,“我都把世子之位让给他了,他还敢刁难我?哼,那些老匹夫,总有一日我会挨个儿收拾!”
当年,沮渠蒙逊缠绵病榻,便想在牧犍、菩提之中,选出最合适的世子人选。最终,他听取朝中重臣之议,立沮渠牧犍为世子。
孟太后当然知道,他儿子在想什么,当下只拍怕他肩:“不用担心,母后自会考虑的,你且宽心。”
沮渠菩提颔首,少时想起一事,便问:“儿子先前入宫时,听人说吐谷浑的使臣要来。这是真的么?他们是来还西平郡的?”
“这母后便不知了,只知他们名义上是要来贺王后凤体安康的。”
闻言,沮渠菩提蔑然一笑:“且看她能生出个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