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他阿干的事,只得说些半真半假的话,“我阿父以前也在宫里做医官,后来宫里从民间遴选医官,刚好选中了我,然后,不知怎么就挑我做公主的侍御师了。”
赵振似笑非笑地睇他一眼,也不拆穿他的心思:“原来是这样,我还以为,你与公主是旧识。”
李云洲挠挠头:“也算是吧,也只是认识,但往来不多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,李兄弟——”
“啊?”
“公主远嫁河西,为的既是我大魏的君王,也是河西的士人百姓。我们做随扈的,应当顺着她的意,千方百计护她周全才是。”
李云洲怔了怔。
这语气怎如此熟悉?有点像是他阿干跟他说的话。
这些习武之人,说话都这样?
不对,什么叫“应当”?难道他李云洲没顺着公主的意,没护过她周全。
想来,应该是赵振看出他在公主跟前言行无忌吧。
李云洲自觉理亏,便不去争辩,只回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赵振报之一笑,不再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