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介绍下来,在场的人无不动容,也都纷纷把祖逖这个名字记了下来。
一旁旁听的李矩则迫不及待地靠过身子,问道:“县君,第三人又是谁?”
刘羡道:“第三人,也是我的好友,不过大概你们也听过他的名字,就是陆机陆士衡。”
“陆机如今以文章闻名天下,但这并非是他的本意,他可谓是文武全才,只是因为出身吴地,到底不得人信任,所以只能靠文章来扬名。”
“在军略一道上,他深得其祖陆逊与其父陆抗的真传,以治军为上,先为己之不可胜,再求敌之可胜。”
“如果诸位因为他是一个文人就轻视他,那就是中了陆氏军学的陷阱了,他最大的特点,就是能示敌以弱,然后一击毙命。”
“可惜,我也不知道他此生有没有能用到这身本领的机会,他身上的负担太重,即使被人重用,恐怕也难以得到信任。”
话说到此处,刘羡叹了口气,他感到有些意兴阑珊。国家不是缺少人才,可问题在于大部分人才都得不到重用。
如果国家按部就班地这么走下去,自己这几位朋友,到最后能得到什么职位呢?他说不好。他自己最后又会在哪个位置呢?他还是说不好。
现场的士人们也心有戚戚焉,只有几位胡人面色如常。齐万年更是笑道:“刘君,那在你看来,你算得上名将吗?”
刘羡眼皮一跳,抬眼四顾,发现周围的眼神都望过来,心下凛然,但表面上,他却欣然笑道:“我,我当然是!”
“在座的诸位,我看以后都是天下的名将!”
众人顿时哈哈大笑,继而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,转而聊些风土人情去了。
一时宾主尽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