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看法?”
刘羡心想:时机来了!他就是要借这个机会让自己挤进司马玮党羽的核心!
但他深知越是重要的问题,越要举重若轻的道理,故而并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等众人都安静下来,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时,他才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殿下,走有走的道理,留有留的道理,我在想,能不能两全其美。”
“喔?”这个角度倒是司马玮没想到过的,他原地踱了两步,笑道:“别卖关子,怀冲,有什么话就直说!”
刘羡笑了笑,依旧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,问道:“殿下之所以要留在京畿,其实是不愿失去了与朝廷的联系,更不愿失去了勤王的大义,等将来杨骏大权独揽,就再没有进京辅政的理由,是也不是?”
司马玮心里可以这么想,但口中却不能这么认,他说道:“我只是想对陛下尽尽孝道,其余都在其次。”
“那听从陛下的安排,更是尽孝道!”刘羡道,“俗话说,十鸟在林,不如一鸟在手。殿下到了荆州,没有人掣肘,扩军练武,可尽遂殿下心意!宫中的权势虽大,但牵扯太多,殿下不如先就藩养望,遥控朝廷!”
“遥控?什么是遥控?”
“杨骏以为,只要把诸位殿下赶离京师,就可以掌控禁军,卧榻安睡,但他不懂得人心,真正的大义,不是简单的利诱就能瓦解的,殿下虽然离开了京师,但只要能把握大义,就能保证禁军不离心离德,即使远在千里,也能一呼百应!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只要殿下离京前,留下几个信得过的人,与皇孙,也就是广陵王相联络,有他支持,何愁没有大义!”
广陵王司马遹,是当今太子的唯一嫡子,天子的唯一嫡孙,必然的太子,未来的皇帝。刘羡的意思,就是让司马玮离京前,先获得司马遹的支持,杨骏根本不可能越过司马遹拉拢禁军,那司马玮即使远在襄阳,也攻守自若。
“大义?好一个大义!”司马玮先是一愣,想通其中关节后,随后击掌大笑道:“怀冲说得不错,只要有沙门(司马遹小字)支持,杨骏何足道哉?”
但他随即又苦恼起来:“只是与沙门联络,是一个重任……”
刘羡说了这么多,就是为了这个机会,岂会拱手让给他人?当即拱手道:“若殿下信得过,我愿担此重任!”
就这样,刘羡的第二份官职,迁为了广陵王舍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