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席可备好?”“父王宴席已备好!”“侄儿,许久未家宴,借此事痛饮一番!”“叔父,夜至定更,饮宴恐误叔父安歇!”“无妨,翰儿,去叫你的三弟!”“是父王!”厅中有人展开桌,菜品端上,“侄儿,去请侄妇赴宴!”“父王,我将大嫂请到!”慕容皝于门外走入,东方碧低头躬身说道:“东方碧拜见叔父!”
慕容廆起身说道:“即是一家人不虚多礼!”“多谢叔父!”东方碧明显感觉到慕容廆改变了很多,以前对自己不闻不问,对于慕容棹也是漠不关心,只是口中的侄儿,不知今日因何改变,坐到慕容棹身旁,“兄长为何知凌盘行踪?”慕容翰不解的问,慕容棹故作矜持的说道:“这件事还得问你大嫂!”东方碧不知何解,慕容廆被迷烟迷惑不知何事,慕容皝疑惑的问道:“莫非是胭脂水粉之味?”慕容棹大笑道:“世子神人也,交于凌盘的书信,我知必然交不到我师傅手中,故此留着胭脂香味。”
“其味易受肉香所乱,兄长又是如何分出?”慕容翰还是不太了解,“惠兰之味香而不欲,深远而绵长,乃是你大嫂用红蓝花,蕙兰合成。待花开之后被整朵摘下,然后放在石钵中反复杵槌,淘去黄汁后即成鲜艳的红再加蕙兰杵泥封于瓷瓶即成。”“大嫂之好竟立奇功一件,多谢大嫂救父王,大恩不言谢,请满饮浊酒以表寸心!”慕容翰哥俩站起恭敬举碗。东方碧起身道:“兄弟莫如此,此事乃秋风所为,叔父曾言家人何必客套,大嫂不善饮酒,需秋风代劳。”慕容棹举起碗果酒入肠。
“刘渊打着汉家旗号问鼎中原,今刘聪沉迷声色,石勒占据刘氏半壁江山,精兵不下二十余万,武有十八骑,文有张宾辅佐,乃刘氏心腹大患,刘曜虽为刘氏宗室,兵将不过五万,难以与石勒抗衡,血雨腥风又至,兄长与刘聪熟稔,可知此事?”慕容棹闻言赞道:“世子所言极是,羯人残暴不仁,噬杀而食人,汉人多建坞堡蓄养死士与之为敌,祖逖,刘琨,刘演诸多晋臣以恢复中原为己任,聚集汉人袭扰勒军,一时得天下难久已!”“侄儿所言非虚,天下以武力得之,坐江山以仁德之心对待,臣民乃国之根基,不施仁政,自毁其国!”慕容棹点头称是,外面停止了喧嚣,牧民纷纷离去,恢复了往日的宁静。
慕容棹起身道:“天近三更,叔父是否就寝。”“也好,已困倦多时,明日再饮宴相聚!”慕容皝陪着慕容棹回府,刚到府门前,在旁侧有人叫道:“师叔,师祖命若游丝,朝不保夕!”慕容棹觉得人似坠入冰窖之中,认出是大师兄郭奎的二弟子班庆,“祖师何病?”“暮年气血不足!”“随我面见师傅!”慕容皝命人牵出两匹马,二人上马,班庆上马前面带路,一口气跑到天亮,看路边有镇店,下马吃口饭继续赶路。
走出一日,眼见就要天黑,前面出现一座废弃的村庄,村口处有一棵多年的柏树,内心是空的,只有树皮支撑着树冠,慕容棹觉得好像来过此地,暗叫不妙,急忙叫班庆,不料班庆马疾直冲入村中不见踪迹。慕容棹为救师侄随后走入村中。
桂家老店前面慕容棹停下脚步,柜台后面坐着的是班庆,思虑着怎样解开困局,忽然想起来柴锦绣所在无面庄是修习的阴术,莫非此地是修阴之地。东方碧学的乖巧,没冒然的说话,小二在门口叫道:“各位里面请,这位公子里面请!”说着来拉慕容棹。棹回身走开,前些时是师傅救自己出局,怎奈师傅病重无法出手再救自己,只得靠自己破局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