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棹闻言嘿然,慕容皝说道:“大晋已灭,所谓豪门与朝廷无姻亲,门生之谊又何来的豪门。”“豪门多有田产,家值万金,王庭不在亦是各方诸侯争相交结者,成为一方的势力轻而易举。”“此事易耳,各族面和心不和,何不用反间计除掉他们,还百姓天平天地。”图牙微笑而过,封奕在慕容皝身后言道:“世子,路途遥远,该登程回转大棘城。”“也好,元真别过师傅,叔父。”二人送慕容皝出帐。
图牙坐定问道:“公子,小女愿捧帚暖房,侍奉左右。”“大人不可,秋风有赛罕,期儿,轻荷相伴,恐有负微苋。”“小女不在乎名分,只想伴君远游。”慕容棹苦笑几声,当初出剑阁欲为民谋利,一路走来竟一事无成,想归隐山林却身不由己,何须负累太多人为己。“大人,恕秋风难以从命!”图牙只得作罢强求不来。微苋正走到帐外闻言内心悲愤,脸色平静进帐说道:“公子既无心奴家何故在众人面前宣扬,世人皆知此事,今日回绝微苋一介女流可置颜面不顾,又置我父颜面何地?”慕容棹语塞不能语,微苋转身离开,图牙忙道:“公子莫怪小女失礼。”慕容棹看眼前的羊肉失去了香味,酒也变成苦味。
东方碧走进帐,慕容棹知道是为了微苋之事而来,“慕容秋风,出来一趟!”慕容棹起身抱拳出了帐,东方碧扔过马缰绳,上马疾驰而去,慕容棹随着上马随后追赶。走出三里多地,东方碧坐在地上等候,马缰绳搭在马背上,慕容棹放开马坐下,“如果赛罕换成我你还会落泪吗?”“不只是落泪,你的位置谁也替代不了。”东方碧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:“对微苋你是怎么想的?”“四处奔波带着微苋诸多不便,况且我有轻荷,赛罕和你相伴,心如止水,阅百花而不恋。”
东方碧看着远处的山若有所思的说道:“微苋重情重义誓死相随,若是辜负一片赤诚,落个薄情寡义之徒又如何讲于世人?”“都言妇人皆有妒心,伤于三妻四妾而祸起萧墙,不曾见为夫招妻纳妾。”“哼,倘若不忠几姐妹可知后果如何!”“岂敢岂敢!”“岂敢,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有卓彤吧!”“娘子,小生不敢。”话说完觉得耳朵疼,“不敢,见色起意!”“期儿疼!”东方碧松开手问道:“已知黑衣教乃萨满别支,受到萨满教打压也在情理之中。”慕容棹认定思格儿就是卓彤,其中的疑团只有自己才能说清楚。“疲于奔命,急于食饮,应放下教中成见共御外寇,自相残杀对于外寇求之不得,遇此事无计可施。”“等赛罕伤好了我去看望师傅!”慕容棹笑道:“开始我不待见老妖婆,后来才知错怪了教主,能得到如花似玉的娘子也是教主所赐,我陪你同去看望师傅!”“算你良心未泯,在百花教与众姐妹朝夕与共,一日二餐,看日起日落,云卷云舒,远离纷争纷扰何其快哉,你的出现打乱了平静。”
慕容棹坏笑着说道:“人都有私心只是未到节点未出而已,包藏祸心损人利己常有,人心难测,非遇人不良乃自弱也!”“强弱相对而言,弱则自保,强则不安,&bp;习礼仪,强为君主,反之祸乱人间。”慕容棹点点头,天边金光散落在草上,临近夏季草势旺盛,东方碧起身说道:“该回去向图牙酋长提亲了!”慕容棹忽听远处一阵急促铜铃声,一匹战马飞奔而来,到在近前马上人跌倒地上。此人浑身都是血迹,血染透了灰色袍服,右手紧紧抓住一柄马槊,左手紧紧护住胸前。
“请问你是慕容少侠?”此人问道,慕容棹见此人似曾相识惊问道:“你是陈安!”“正是在下,晋王已被张春,杨次残害,我抱着晋王之子逃出,还望少侠念起与晋王一面之缘,恳请少侠保住晋王一脉!”慕容棹并未急于应允,脸色凝重的问道:“我闻晋王膝下无子无女,此子何处而来?”陈安解开前心衣襟捧出一岁多的婴儿说道:“少侠之言非虚,此子乃是晋王过继侄儿赐名司马尧,年方一岁,不想家遭劫难,陈安冒死带出世子!恳请少侠收留!”陈安跪地磕头不止。
“世事无常,想晋王空有大志,任人不良,也罢,孩童带在身边多有不便,你带世子去成都去交于范轻荷抚养!”陈安一愣,自己不懂的如何照看孩童,一路上风餐露宿难以保全世子。慕容棹看向东方碧,东方碧忙道:“我师父只养女孩,休打她老人家的主意!”“恳请姑娘给世子一条活路,陈安谢过!”说完身子僵硬的跪在地上,孩子哇的一声哭出来,东方碧无奈之下抱起司马尧说道:“轻荷照顾王衡虽不言累,再若送去司马尧,其心何忍?”“晋王得一忠士临死相托又如何不为!”“明日送司马尧去百花教!”“期儿宅心仁厚,得贤妻得安心!”“不必逞口舌之争,将陈将军葬于此地,他日也好寻觅!”“是,期儿所言极是!”
山包旁立起一座坟丘,拜过之后回来大帐。宇文赛罕脸上渐起生色,乌兰腿上的伤口不是很深,新格临走留下三棵黑丸,乌兰服下已无痛楚,微苋忙着照顾二人,见慕容棹进来扭过头看着东方碧问道:“姐姐,这是哪来的孩童?”“这乃是晋王世子,临亡托付于公子,明日送到百花教交于我师父抚养!”微苋接过孩子,胖嘟嘟的脸庞。淡眉圆目,不禁夸赞道:“好一个乖巧可心,何必送去百花教,可否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