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出一天前面一条河拦住去路,河宽浪大,左右望去,黄浪滚滚,水气昭昭,茫茫水面上无船只来往,沿河边前行,看到不大的渡口,有两只羊皮筏泊在水边,有人用斗笠盖着头睡在上面,“船家,我要过河!”慕容棹站在岸边喊到,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斗笠下面传出,“过河五文钱。”“好吧,船划过来我要上船!”船家抓起头上的斗笠才看清是两个人还有两匹马,不情愿的说道:“两个人要八文,马要八文,你给十六文!”“方才所说八文,坐地起价一副奸商相!”“姑娘,渡河凭气力撑渡,非商人重利轻义,八文甚是公道,不欺外来商客!”慕容棹忙道:“期儿,十六文渡河,人和马价格公道!”东方碧白了一眼慕容棹,一路走来银钱所剩无几,慕容棹哪里知道没银两的难处,听慕容棹这样说不情愿的取出十六文交给船家。
船家脸带微笑把羊皮筏拉到岸边,待二人和马上筏船家竹竿点开羊皮筏向对岸划去,“客官是由南方而来吧?”“不错。”“听闻中原大乱,汉人四处逃散,匈奴,羯族以汉人为食可有此事?”“确有其事,国之凋零,外族侵扰,远遁他乡,保的祖宗血脉。”“都言中原汉人习礼重道,外族扰乱,何不奋力抗衡?”“汉人深得儒家礼仪,教化诸族,怎奈外族不习礼仪兴兵中原,朝廷派兵抵御,国弱兵微,所存不及二三,百姓十室九空,掠帝于平阳,断汉人国威,虽有刘琨,祖逖之流,奈何久病成痨,非是几日复其强健。”船家渡河到对岸叹口气说道:“我本平阳人氏,流落至此,以渡河为生奉养老母,老母思乡久已,无奈有国难投,有家难奔,后代恐难有文治武功皇帝,长此以往汉人危矣。”船家说罢调头撑向对岸。
慕容棹立于河边目送船家远去,多少人因国破败而颠沛流离,多少人因为战乱而殒命残生。回过头看着东方碧说道:“叹一生,遇太平盛世可安享太平,若逢乱世疲于奔命。”“既生此世道,又有何不可,怨天尤人乃弱者之为,自强不息乃君子所为。”慕容棹上马道:“圣贤皆有过,何况庶民!”两匹马渐渐远去,前途未知。慕容棹找到休屠部落时正值休屠酋长故去,新休屠酋长多罕方才二十岁,年龄小很难服众,巫师隆庆,祭酒撒也丹更倾向于老酋长的弟弟,也就是新酋长的叔父乌沙。慕容棹到来引起乌沙的注意,拜会新酋长慕容棹问道:“酋长大人,慕容秋风来此为求见巫师,请教萨满教中事!”多罕冷静的看看慕容棹,隆庆就坐在旁边没正眼看,眯着眼假寐似乎与自己无关。
多罕等了片刻转面问乌沙道:“叔父,此事有何见解?”乌沙露出得意的笑容,用谦虚的口气说道:“贤侄乃休屠酋长,何须问在下。”多罕看一下隆庆说道:“有劳巫师为慕容公子解心头之事。”隆庆睁开眼问道:“慕容公子,何事?”“覡师大人,秋风欲拜见修习神通术之人,为救我妻一命!”隆庆鄙夷的看着慕容棹叹口气说道:“殊不知敬畏天地需三牲重礼,不然神灵降罪,巫覡自损其命!”“大人你知此人在何处?”隆庆说完闭上眼。慕容棹拱手道:“多谢大人,酋长大人,秋风告辞!”说完转身离开大帐。
“因何不用重礼?”“此等以利为重者并未有真才实学!”“巫覡图利十有**,神仙皆为衣食,世人又如何脱俗!”“如此说来倒是不足为怪!”“慕容公子留步,在下有要事相议!”身后有人说道。慕容棹回头观看,此人正是祸乱源头,试图引慕容棹参与到颠覆休屠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