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,防火防盗!”“是主公!”仆人退出去,杜威又道:“侄儿陪少侠饮酒,我去内院歇息,少侠失陪了,住处已安排妥当!”慕容棹起身道:“秋风多有打扰,老人家见谅!”“少侠不必客气,年老体弱难为夜晚,告辞!”慕容棹打算歇息,杜弼正然酒酣只得作陪。
“万岁被俘到此,虽封为怀安侯,却受尽羞辱,真乃汉人之悲,兄长何不你我夜入宫府救出万岁?”此言一出慕容棹为之一震,大内森严想救一个人谈何容易,慕容棹轻叹道:“杜公子酒后失言,救出万岁又何处安身?”没想到杜弼愤愤而起,衣袖打掉桌角上的油灯,“我敬秋风兄侠而多义,固行此下策,只保的万岁性命免遭刘聪杀戮!”“琅琊王司马睿已然称帝健康,延续大晋国号,虽为同宗,岂能容下两位皇帝!”杜弼摇摇头道:“只保性命,无心于帝位。”“杜公子救出万岁又何处安身!”杜弼坚定的说道:“隐姓埋名于山中,我愿保护万岁一生一世!”“杜公子忠心耿耿,秋风愿助一臂之力!”杜弼起身离座跪倒拜谢道:“多谢兄长大恩!”“杜公子请起,我也是大晋子民,应尽绵薄之力!”慕容棹扶起杜弼。
事不宜迟,二人换好夜衣服,黑纱遮面,暗藏短刃止灭灯光,不敢走正门翻墙而出向东而去。大街上巡哨官兵来回走动,只得走小巷道奔皇宫而来。司马邺的府邸设在皇宫东门外,曾经是大将军王弥府邸,府门前挂着四盏灯笼,两队官兵披甲持戈列于两侧,明着是保护怀安侯,暗中监视司马邺,一行一动皆在刘聪掌握之中。二人一前一后绕到府西墙外,看左右无人,杜弼纵身落到墙头上,看怀安侯府前面黑漆漆一片,后宅有几点灯光,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,静的令人倍感压抑。慕容棹跳到墙上,看不清地上不敢向下跳,顺着墙往下溜。
墙边上种着花草,落脚处几株木香,花开正浓,香气四溢。细小的声响惊动守夜人,二层院道房中出来两个人,手里提着灯笼向这边走来,两个人只是高举灯笼四下照,转了一圈回了屋。杜弼,慕容棹向后走到在后宅门前,丈高的朱漆大门紧闭,兽首铜环,八十四颗菊花钉。杜弼看两侧道房内肯定有人监守,拉一下慕容棹上房躺在北坡看正房灯光明亮,东偏房灯还亮着,两个人影映在窗户上。杜弼不敢冒然闯入,怕惊扰到旁人。此时正房门开了,里面走出一个女人,怀里抱着一只木盆,有热气出来可能是洗脚水。
杜弼断定正房里住着的是司马邺,监守之人不可能如此的尊贵,杜弼跳下房,轻脚轻步轻轻推开门,闪身进来,正堂中一张桌子,上面摆着饰物,墙上挂着画,一个人正襟危坐,头戴红缨冲天盔,身穿丁字连环甲,下衬蓝征袍,足蹬龙头凤尾靴,杜弼不认识,慕容棹进来一眼认出是王弥画像,不禁怅然若失,相交相知,如今已阴阳相隔。杜弼已然进了里屋看清楚是司马邺跪倒在地口称万岁,司马邺不及弱冠之年,方才十七岁,听到万岁心中一惊,身在平阳朝不保夕,活的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前车之鉴,怀帝司马炽就是被刘聪所杀害。
司马邺慌忙在土炕上跳下双手扶起杜弼小声说道:“在此切莫以万岁相称,卿是何人?”“万岁,臣乃是京兆杜氏之后杜弼,今日前来搭救万岁出平阳!”司马邺何尝不是想离开平阳,怎奈刘聪派重兵把守侯府,出有卫队,入有管家,想离开平阳势必登天,此时窗外有人喝道:“是何人进了怀安侯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