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勒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的说道:“君名盖四海,身居重任,少壮登朝,至于白首,何得言不豫世事邪!破坏天下,正是君罪!来人将王衍带出去!”参军孙苌(cha)问道:“大将军又当如何处置王衍?”石勒余怒未消,慢慢坐下说道:“吾在世行走多年,阅人无数,却未见过如此之人,定不能让他存在世上,顺长你怎么看此事?”孙苌说道:“衍为晋之三公,必不被大将军所用,此等劣根死不足惜!不过大将军,衍虽异类,但名声在外,且莫伤了天下名流之心!”
石勒想了片刻说道:“不可用刀剑伤害,我自有主张!”石勒在孙苌近前耳语几句,孙苌领命去准备,王衍及几位王爷被安置在一面土墙之后休息。半夜孙苌派军卒推到土墙,可怜十几人被压死,王衍被土墙砸在上身,想爬起来怎奈土块太重,王衍长叹道:“呜呼!吾曹虽不如古人,向若不祖尚浮虚,戮力以匡天下,犹可不至今日。”说完吐血而亡,享年五十六岁。
“竹林七贤”之一的山涛赞叹了王衍的妆容:“何物老妪,生宁馨儿!”(怎样的妈妈才能生出这么人见人爱的靓仔),而后却说道:“然误天下苍生者,未必非此人也。”
羊祜曾曰:“败天下者必夷甫兄弟。”东晋的桓温说道:“遂使神州陆沉,百年丘墟,王夷甫诸人不得不任其责!”
大文豪苏轼说道:“既降石勒,自解无罪,且劝僭号。”又道:“乃知夷甫之死非独惭见晋公卿,乃当羞见其女也。”(引——王衍之女王惠风曾为愍怀太子妃,汉赵人马攻陷洛阳之后,要把她指配给手下的将军乔属。惠风非常有气节,拔剑大骂自刎而亡。)
近现代演义小说家,历史学家蔡东藩说得更直接:“王衍清谈误国……吾谓实一贼子!”干脆把他定义为国贼。
石勒接到军令汇合刘曜,王弥,三路大军进攻洛阳。城中空虚,仅有万余兵马,百姓走上城头加固城池,严防死守。
慕容棹进了洛阳之后城门紧闭,是年幽、并、司、冀、秦、雍等六个州闹大蝗灾,草木皆枯亡,百姓啃食树皮,树皮吃光,易子而食。到处都是奔逃的百姓,匪盗四起,杀人越货,尸首无人掩埋,臭气熏天,白骨蔽野,尸体阻水。
新蔡王府大门敞开,部将何伦、李恽指挥军兵收拾金银细软,保着世子司马毗及王妃出洛阳逃往东海国,路过洧仓(今河南省鄢陵县)正遇石勒大军,何伦,李恽败亡,石勒吩咐军兵具杀于帐外,唯留裴妃和众女眷贩卖于人为妻。慕容棹闻言唏嘘不已,想想新蔡王当年何等的威武霸气,一朝身死,族灭亲亡,何等的悲惨。
白巫教犹如乱世中的一片净土,充盈的粮食吸收不少的门人子弟,朵酣长的身长九尺,&bp;卷发长须,耳带金环,膘满体壮,白色长衫,居中而坐,两侧坐着十几个教中骨干正在议事。听到有人来报,慕容秋风求见,朵酣听说过此人,并无来往,既然来了,就不得不见。慕容棹,东方碧二人游入大厅,朵酣起身带着浓重的乡音说道:“欢迎慕容少侠,不知少侠来此有何指教?”
慕容棹站定眼光扫过十几个人的脸,多是胡族模样,唯有一个汉人,三十多岁,束发黒冠,弯眉略黄,眼角上挑,嘴角上扬,自带笑面,白色水袖长衫,坐在椅子上微垂耳目。听到朵酣这样问,慕容棹说道:“舵主,秋风求见有一事不明,特来请教!”朵酣听罢大笑道:“汉人多繁文缛节,有什么事讲!”“舵主,可否绑缚来黑衣教主卓彤?”
朵酣闻言看了看慕容棹反问道:“她是你什么人?”“是我的妻子!”话一出口东方碧一愣,心里一阵的暗骂,慕容棹就是登徒子,见色起意的无耻之徒!朵酣笑着说道:“一场误会,既然是少侠的妻子理当放人,但是我奉了教主之令捉拿卓彤,放人还需教主允许!”话说的好听就是不放人,卓彤确定在白巫教慕容棹淡淡一笑说道:“原来如此,但不知教主何在?”朵酣说道:“教主在大棘城!”“舵主,我连夜赶去大棘城,还望舵主不要为难卓彤,另外我想见见卓彤,恳求舵主应允!”朵酣收起笑容说道:“善待理所当然,不过见面还需教主允许。”慕容棹躬身道:“秋风告辞!”“且慢,少侠威名传扬四海,我想请教几招!”朵酣听慕容棹名气太大了,也想领教几招出名。
慕容棹忙道:“空有其名,无有其实,秋风不结怨于各派,舵主见谅!”说着话旁边跳起一位身材肥硕用蹩脚的中原官话说道:“慕容秋风,你太小看人了,古达帕与你比试几招!”说完在腰间抽出刀,慕容棹后退几步到院里亮出扶风说道:“请!”古达帕举刀就劈,游牧民族的刀法没有什么招式,以劈,砍,挑,刺为主,慕容棹看出古达帕力气惊人,刀在手中舞动如飞,扶风游行穿插,在刀锋中点刺,并不取其要害之处。
时间长了古达帕气力明显不足,慕容棹合剑急功,剑指右肋,古达帕抽身刀压扶风,推刀向前,慕容棹立剑以护手云头挡住刀刃,就在古达帕近身之际慕容棹左手击出一掌打在前心,古达帕退出十几步,慕容棹收剑还匣说道:“承让!”朵酣见状心情不悦,也想过几招,深知中原武术博大精深,心里想的是若是白巫教能得到中原各派的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