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他也并未想到什么安慰她的法子,只能劝她看清现实:“你们人类的命数,都是注定的,无可更改。”
“那什么我能有假死的机会?”纪元昭不解。
林则是再次无奈叹息:“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讲,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假如你的肉体还在,那等攻略任务完成之后,你是可以脱离这个世界的,可惜……”
可惜不可能了,因为她的身体早就因为当初照顾她的亲戚一家没拿到她爸妈的财产,当天晚上拔的氧气罩,第二天一早就把她拉去烧成灰给撒了。
她当然是回不去了的。
可是,想着另一个冰冷的世界,纪元昭表示:“我不想回去。”
这次,林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看着她,跟在她身侧。
回到公主府时,纪元昭本想着休息一下,屁股刚坐下,视线扫过屋内几处糯米球经常待的地方,却都没见着小家伙的身影,心中有些纳闷儿。
以往这种时候,只要她一坐下,小东西都会蹦蹦跳跳的过来求抱抱的,今天这是怎么了?
觉察到异样,纪元昭唤来了迎春询问。
听着纪元昭的话,迎春面露难色,但最终还是在她压迫的眼神中跪着讲出了缘由:“糯米球被燕世子带走了。”
“什么!”纪元昭几乎是惊的拍桌而起,瞪大了眼睛,满脸不可思意。
迎春低着头,接着道:“他说,兔子是他送的,他现在不想送了,要拿回去,这些日子公主府在兔子身上的花销都已经折现送到公主了。”
简直是荒唐!!
纪元昭生气之余只觉一阵无语,这人还真是幼稚,她气的捏紧了拳头。
稍稍冷静下来,纪元昭明白,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将兔子拿走,肯定是冲着她来的。
想着,她问迎春:“他把兔子拿走了,有没有说什么?”
闻言,迎春的脸色越发难看,这让纪元昭心中不太好的预感越发浓烈。
果然,迎春接下来的话差点让纪元昭心梗,她说:“世子还说,您若是想要回去,就亲自去找他,您若是不去,今天晚上,他就……他就把兔子做成红烧兔肉……”
说着,似是唯恐殃及池鱼,迎春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。
此话一出,纪元昭只觉得眼前一黑,差点就一头栽下去,幸好迎春眼疾手快,一把将她扶住。
她坐下来,气的心口剧烈起伏着,咬着牙恨不得将燕冀北千刀万剐了!
糯米球好歹跟了她小半年了,也是有点感情的好吧,想吃兔子不能自己去买吗?非要偷她的兔子!
简直丧心病狂!
迎春看着她气的脸红脖子粗,深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背过气儿去了,忙不迭的帮她拍背顺气。
等她稍稍缓过来,再也控制不住胸腔中压抑的怒火,定要大喊释放:“燕冀北!!你个王八蛋!!”
此时,远在国公府正都逗弄着兔子的燕冀北突然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。
一旁正给花浇水的国公府郡主,燕冀北的妹妹燕齐心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靠在榻上的人,道:“哥,你不会着凉了吧,你心口的伤才刚好,可别又复发了。”
燕冀北吸了吸鼻子,摆摆手:“没事。”
……
而此时,公主府内,不等天黑,等纪元昭喘允了气,立刻就提到杀向国公府。
人还未走近呢,远远的就被守门的侍卫看见了,几乎是跑着去通知家主的。
纪元昭提着剑走到门口的时候,燕国公已经让管家出门接待了。
看着杀气腾腾的纪元昭,秋伯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陪着笑脸,“哎呦!三公主!您大驾光临,真是有失远迎啊,不知如此匆忙,是所为何事啊?”
她在府门口站定,看着迎上来一脸和蔼的老伯伯,上下扫了他一眼,努力克制着心口的怒火。
“燕冀北呢?”她问。
秋伯心中打鼓,但想起夫人和老爷嘱咐,他又立刻稳住心神,装出一副懊恼样,“不巧了,刚出去,不一定啥时候能回来呢,要不这样,您进去大厅等也成啊。”
他说着,语气间满是小心翼翼的讨好。
可纪元昭现在却并不吃这一套,她扬了扬手中的剑,“怎么会这么巧?每次本宫来他都不在?怎么?他这是在故意躲着本宫吗?”
秋伯脸色一僵,笑容有些维持不住,尤其是对上纪元昭那双怒火直冒的眼睛,他深怕纪元昭一个激动,手里的家伙就往自己身上招呼了。
他那么大把年纪了,还有两年就能熬到退休了,可不想就这么交代在个地方。
想着,秋伯默默地捏了把汗,赶忙道:“这、这事儿,我、我也不太清楚,您还是随我进去问夫人和老爷吧。”
他说着,眼神中都透着哀求。
纪元昭也明白,他不过是听主子的命令做事而已,也不过多为难他,直接绕过他,提着剑就杀进去。
“燕冀北!你给我出来!”
“我知道你在!快出来!”
“别以为躲着不出声就没事了!”
“你敢绑架我的兔子,你出来啊!”
她这么一嚷,没将燕冀北嚷出来,倒是将国公和国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