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?你是不想要这条命了?”
“杂家扛得住。”
“檀迟西!”温幼梨扬起声,气呼呼威胁道,“你别让我把林帜喊来,让他摁着你的手,扒了你的衣裳给你上药!”
“他给我上药?他不给杂家捅上两刀,拎着杂家去找他的主子立功就不错了。”
“本宫让你滚过来!”温幼梨没了耐心听他犟,用力拍了一下桌子,把桌上的玉瓷药瓶拍得当啷作响。
“殿下还真是喜怒无常...”檀迟西叹了口气朝她走过来,“一会儿骂人家老骚狗,一会儿又死活要给人家上药。”
说着,他就坐在她跟前的凳子上,嬉皮笑脸转过头瞧她,“老骚狗听话不?”
温幼梨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,“转过去,把衣服脱了。”
檀迟西顿了两秒,慢条斯理把衣裳给解开,却始终没脱下来。
他背对着她,声音静如寒潭。
可那平静之下,好似还藏着汹涌,埋着悲愤。
像是千年古刹被人掀开了面纱,不是华光溢彩,而是旧迹斑斑,满目的疮痍。
污浊的地,破损的墙。
残缺的牌匾,狰狞的佛像。
触目惊心之下,是永远愈合不了的故土。
“上次公主醉了酒,没瞧清楚。这回,公主当真要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