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伯打扫房间的时候,发现餐桌上少了一个盆栽小摆件。
陈伯只当小姐觉得好玩,玩完了没放在远处,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。
可他不知道是,温时晏因为担心温幼梨的病情,怕她一个人在家做伤害自己危险的事情,在别墅的客厅和花园找人安装了几个摄像头。
恰好,餐桌上的小盆栽就有一个针孔摄像头。
...
温幼梨回到房间里,一手把快递搁在电脑桌上,一手把小盆栽放在了床头柜上。
她摆弄着那盆小盆栽,调整到自己满意的位置后,转过身笑得有些意味深长。
这就很有趣了...
微信消息弹跳出来的那一刻,温幼梨收敛笑意,神色惊恐望着自己的手机屏幕。
她咬住颤抖的薄唇,呼吸渐渐变得急促。
叮咚。
微信提示音又响了一声:
不加个好友嘛?后果有些严重哦~
字里行间是满满的威胁。
温幼梨几个深呼吸,眼眶通红着点了确定。
很快,视频通话打了过来。
手机被少女紧握在手里,听着不断重复的提示音乐,她浑身剧烈颤抖,薄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。
许久,她指尖战栗着点了接通。
视频那一边,一头栗棕羊毛卷发的少年懒洋洋靠在床上,手里摇晃着一个酒杯。
他穿着灰色的睡衣,领口没系扣子。
白皙的胸膛露在外面,带着几分纨绔和轻佻。
看到少女的身影出现在屏幕里的一刹那,他眯起眼笑了下。
计划得逞。
陈星南笑着轻唤,语调亲昵暧昧,“小天鹅,想我了么?”
温幼梨红着眼,似乎怕被人听见一般,声音压得很低,有些哑,“陈星南,你又要做什么!”
“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么?”
温幼梨不说话,眼眶噙着眼泪瞪他。
“我很喜欢上次在酒店谢栖拍摄的视频。”陈星南抿了口酒,嘴里喃喃,“我想你的时候,就会把视频点开看,一遍又一遍。看着你的指甲抓破我的后背,听着你的声音,还有你——”
“不要!”少女猛地蜷缩起身子,双手用力捂上耳朵,“求求你陈星南,求你不要再说了,求你...”
“求我?”陈星南咧开嘴,笑了,“可是你那晚明明很享受的,还有在周家老宅的洗手间里。”
“小天鹅,你不乖哦。我那么宠你,你怎么可以抛下谢栖去找周北樾呢?”
“我...”少女颤声,却始终没有解释。
“不乖的宠物,就要被惩罚的。”陈星南笑着又说,“可我舍不得惩罚我的小天鹅,所以就奖励你。你面前盒子里摆着的,就是奖励~”
少女垂下湿漉漉的睫帘,目光在触及盒子里的东西时,脸上绯红一片,羞耻挪开眼。
“喜欢么?不喜欢的话,我想明天A市的所有人,都会很喜欢你的视频。”他笑意很深,神色是人畜无害的乖巧。
温幼梨吸了口气,哽着声音,“喜...喜欢。”
“喜欢就好。既然喜欢的话,换上看一下吧。”
“陈星南!”
“喊这么大声做什么?你还想让谁一起看?周北樾,还是谢栖?”
“...不要”温幼梨忙不迭摇头,“我...我换。”
她吸溜了鼻尖,手指哆哆嗦嗦拿起床上的盒子。
“等下。”陈星南懒懒道,“就坐在这里换。一件,一件的换!”
温幼梨下颌紧绷,脸色苍白着把盒子里的衣服换上,又把缀满羽毛的天鹅翅膀背在身后。
视频里,她肌肤又白又薄,因为极度的羞耻感,还染上了一层蜜桃的粉。
“陈星南...可,可以了么?”她问。
那通红的眼眶早已泪眼模糊,可少女却死死把那些眼泪噙住,一颗都没有滚落出来。
明明是个支离破碎的瓷娃娃,她硬是在强撑,硬是在隐忍。
只是越这样,陈星南就越想毁掉!
“小天鹅,你叫我什么?”他慵懒托着腮,酒杯里的酒水随着手指的把玩在轻轻晃动。
少女哽咽沉默了许久,嘴唇因为不断抽泣在瑟瑟发颤,“可...可以了么,主人。”
陈星南满意笑了。
他仰头,把杯子里的酒全部灌进嘴里。
空荡荡的玻璃酒杯对着温幼梨晃了晃,“小甜酒没了。”
“小天鹅,主人想看小甜水。”
...
办公室里,温时晏心不在焉结束了一场国际会议。
一同参加会议的温父看出温时晏的状态不对,很快打了电话过来。
温时晏接通,语气不咸不淡,“有事么?”
温父在电话里倒是挺关心,“时晏,是近期国内公司的事情太多了么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...我看你刚才开会频频走神,是没休息好?”
温时晏捏捏眉心,“或许吧。”
自温父再娶以后,父子俩的感情就淡了。
打个电话,要么是不欢而散,要么就是说不到一起,三四句就挂断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