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?
温时晏差些以为是自己幻听了。
他虚眯了眯眸子,面无表情将怀里的少女给推了出去,“温幼梨,你又想折腾什么?”
少女低着头,垂眸不语。
“讨好我?想让我帮你在父亲面前掩盖你这一年做的荒唐事?”温时晏双手懒散插在西裤口袋,黑色的衬衣被他穿出矜贵禁欲的气质。
“还是说...你今晚又做了什么,需要求我帮忙?”
他眼神的戏谑,话里的嘲弄,温幼梨听得很明白。
温时晏不喜欢她,甚至可以说是恨她。
不过这也正常。
温幼梨初到温家的时候,温时晏正上初中,也是青春叛逆的年纪。
父亲再娶,家里突然住了两个陌生的人。
温时晏自年幼的时候母亲去世,他就成了少言寡语的性格。
看着父亲和别的女人在家里恩爱,看着父亲关心备至一个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小姑娘,温时晏恶心,更嫉妒。
他恨父亲再娶,恨温幼梨母女俩,在那段青春叛逆的阶段,他没少欺负温幼梨母女。
温父也是察觉出儿子的心理有问题,才决定带温幼梨母女二人出国,只留下温时晏一人在国内上学,接受心理治疗。
也正是如此,温时晏对温幼梨的恨意到达了最高点。
温幼梨回国,温时晏肯定要想办法报复,不过已经成年的他成熟稳重,心机颇深。
他会用最恶毒的手段毁了她。
温时晏没想到温幼梨今晚会回来,更没想到她会喊自己“哥哥”。
相处十几年都是剑拔弩张,针尖对麦芒的,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?
“没...”面前的少女低着头,颤抖着唇用极轻的声音回答他。
“我只是今晚有些...有些太累了...”
哽咽着把一句话艰难说完的温幼梨缓缓抬头。
她和温时晏对视着。
温时晏的目光落在她脸上,稍稍顿了下。
眼前,少女眼眶涨红,漆黑明亮的眸子氤氲着一层雾。
她咬着唇,白薄的双肩在空气里发颤。
她支离破碎的柔软和委屈,也被他统统看在眼里。
温时晏很清楚两个小时前温幼梨在哪儿,跟谁在一起,又发生了什么。
他是作俑者,今晚的局也是他推波助澜的。
只是莫名其妙,看到温幼梨现在如此狼狈的模样,他竟感受不到一丝报复的快感?
“哥...”
温时晏冷冷看着她。
他猜,她肯定是要求他,让自己把她马上送出国。
谢栖、周北樾还有陈星南都不是善茬,被人算计了,肯定会要加倍奉还。
她拿什么和他们斗?
“我以后就在家里长住了。”
温时晏眼底掠过诧异。
温幼梨继续说,“回国这几年是我不懂事,给你跟爸爸惹了很多麻烦。”
“你到底要说什么?”
“哥...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吧,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。”温幼梨浅浅露出一抹微笑,神色很是真挚,“妈妈去世以后,我一直觉得我身边再也没有亲人了。直到今天,我才想明白,虽然我和爸爸还有你没有血缘关系,但我们一样是一家人,哥哥也是我的亲人。”
“让开,我要开会。”温时晏拧起眉,脸上没什么耐心。
“哦...”温幼梨赶紧挪开身子。
温时晏掠过她往电梯方向走。
“哥哥——”
温时晏下意识回了头。
很快,似是反应过来什么,脸色不太好看。
“学校里的舞蹈课我没太听懂。我想请一个专业的老师,周末来家里教我可以么?”
温时晏喜欢清净,休息的时候,他很厌烦有人打扰。
他薄唇微动,拒绝的话就在唇边,不过触上少女那双染满乞求的眸子时,他舌尖抵抵后牙槽,冷声掷地,“随你。”
...
正是暑假,温幼梨也不用去学校,干脆每天都把舞蹈老师接到别墅里,帮助她开胯压腿。
4399好奇问,“宿主,您身体的柔韧度不是都提升了百分之十么,干嘛还请舞蹈老师受这个罪啊?”
“受罪?”温幼梨撩了下头发,一边拢头发扎丸子头,一边说,“我这可不是在受罪,我这是守株待哥哥呢~”
4399,“??”
4399,“没记错的话,好像自从您搬回别墅住,温时晏就再也没回来住过了。”
温幼梨没说话,只意味不明笑了笑。
舞蹈老师在客厅铺好垫子,“幼梨,头发扎好了么?”
“好了老师。”
“那过来准备吧,我们先热身,然后开胯压腿。”
温幼梨点点头,喝了口水走到垫子上,跟着舞蹈老师先热了身,接着又开了跨。
作为一个舞蹈生,应该就没有不怕开胯的。
温幼梨不是例外,她也怕。但是在老师开胯的过程中,尽管再疼,她也忍了。
开完跨,温幼梨额前出了一层薄汗,她瘫软在垫子上急促喘息。
舞蹈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