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,温幼梨就好比站在了悬崖边儿。
她要是作了诗,就她那两下子,肯定要被雁山书院的贵女们戳脊梁骨,要是不敢,那就是辱没了子鹭哥哥状元郎的名誉。
不管作与不作,这个渔翁之利她魏青阑都收定了!
詹筠竹是个书呆子,听闻温幼梨是昔日温太傅的嫡孙女,又是当朝状元郎的未婚妻,他认定温幼梨才学不凡,对着温幼梨就是深深一躬,“还请温家娘子不吝赐教。”
温幼梨颔首还礼,“赐教不敢,不过刚才魏姐姐有句话倒是说得极好。”
魏青阑怔怔,“何话?”
“扬州热闹。”温幼梨,“确实是热闹,也确实才子佳人诸多,不仅有诗,更有词。”
词?
何为词?
众人面面相觑,魏青阑只当温幼梨是在苟延残喘,想用大家听不懂的东西虚晃一枪,这般就算是输了也不丢人。
“诗也好,词也罢,本官心中自有评判。”男人唇梢勾着浅浅弧度,不过声音冷漠至极,是嘲是讽真叫人分辨不出。
温幼梨掀起湿漉漉的眸子睨过他,眼风温柔缠绕,楚楚动人。
只一瞬,便很快低下头从席位走到了男人面前,“那幼梨便献丑为诸位舞词一首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