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如今看绿衣这架势,是不肯家风而餐了。
绿衣本来也赞同尽快赶路的主意,但她突有奇想,急着同他商量,贸然跑到危机四伏的野外倒不合适了。
二人闪过宫内的守卫,跃上临湖一座画阁的二层,绿衣在年久破损的纸窗边垫了几块色泽沉黯的锦帐,坐下来,就着湖光,啃着酱肉。
辛寒也浑不在意地坐下,一身风朗气清,不像坐在尘土扑面的旧屋里,倒像坐在幽香袅袅的书斋,绿衣忍不住瞥了他几眼,这人咬烙饼都咬出一派品龙肝的错觉,思及他先前对武林“非同等闲”之辈的口吻,不禁奇怪他在那峡谷怎么隐居得住——
是了,这人学贯古今百无禁忌,绝不是谷底那个小书房盛得住的,听他所言,他们师门也有些底蕴,他该另有轩敞的住所才是。
“其实,我只有一问,若那黑鸮不慎接了棘手的单子,做成后收不抵支,可有反悔之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