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人才被杀了?
“怎么回事?”
柔安一脸惊色。
“今晨客人在园子里发现岳少侠倒在听芳园内的花径旁,上去一看,就发现他已经断气了。”
柔安现在住的就是听芳园,在芙蓉庄一侧,园子很大,其中全是客房。花径是园中一景——长长的小路,两侧遍植鲜花,连通了客房区和人工湖,常有客人徘徊赏景。
“岳少侠何时被害?”柔安自然而然地将“少侠”叫出,自然地露出惊惧的表情。
“昨夜,有人验过,当是子时左右。”
子时?不就是她惊醒那会儿?
事情没有那么凑巧。
“死因为何?可知凶手是谁?”
“据说是一剑穿喉。至于凶手……目前尚无头绪,庄主他们正查着呢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柔安若有所思。
名唤蝶舞的小丫头觑了一眼她的脸色,轻声安慰,“苏小姐不必害怕,靳大侠在你旁边呢,我们这个院子的人都觉得,有他在,很安全。”
“……”柔安一怔,然后笑了。
“谢谢你,我放心多了。只是,依你之言,管家不让声张此事,外面怎么还这么吵呢?”
“管家只能禁我们的言,但岳少侠毕竟是在听芳园遇害的嘛,目击者不少,再怎么封锁消息,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。不过……”蝶舞斟酌了一下词句,“外面吵闹,说起来,也是因为靳大侠在这里……”
“哎?”
怎么和靳玉扯上关系了呢?难不成怀疑凶手是他?
“有些门派的人说园子里不安全,他们不放心,非要挤来和靳大侠一个院子。昨日靳大侠专门提出和苏小姐两人单独一个院子的,总管当然不会同意他们的要求,他们就要硬闯。可他们也不看看这是哪里,我们家哪里是任他们瞎闯的呢!苏小姐别怕,护卫挡着呢,他们进不来。”
能拉下脸提出这种要求的都是些小门派的客人,没什么底蕴,功夫也稀松,不然不会一发生凶案就吓破胆,还闯不过芙蓉庄普通护卫的拦阻。
蝶舞说到最后,鄙夷的神色再也掩饰不住,对不像样的客人满腔不忿。
柔安从镜中看到她的表情,想起了昨夜,轻轻一叹:“谁都不容易啊。”
昨日天色已晚,庄主又盛情相邀,靳玉和柔安,连带方斐,都歇在了芙蓉庄里。
靳玉顾及柔安从前的身份,不舍得让她应付不知性情的陌生人,方斐在芙蓉庄有惯用的房间,他便提出和柔安二人独占一个院子的请求。
靳玉于江家有大恩,这要求又算不得过分,管家自是毫不犹豫地满足了。
没想到,出了凶案,这院落的空阔和院中的凶兽反倒惹眼了。
“靳玉同意了?”
“没。”
说话的不是蝶舞,而是端了早饭进来的靳玉。
“外面乱,你就在房里用早膳吧。”
梳妆已毕,蝶舞见靳玉来了,行礼告退。
柔安从妆台前转过身来,看着靳玉笑,不说话。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”
“与有荣焉啊。”
“……不要调皮,吃饭。”
柔安听话,走到桌前坐下吃饭。
“你见过江庄主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如何?”
靳玉对她语焉不详的问句领会准确,“仅脖子上有一道剑痕,恰好封喉,凶手剑法不俗,下手果决,庄内有此能力者,不出七人。”
“庄内?没可能是庄外之人所为吗?”
“不大可能,芙蓉庄并非任人来去。”
“但也不是没可能。”柔安想起了昨晚一闪而过的危机感……
“嗯。”
“那,庄主打算如何找出凶手?”
“他已私下调查过客人们昨夜所在。”
“半夜……不都在休息吗?”
靳玉点头,“能以那种伤口将死者一剑毙命的,都未被发现外出。”
“……有那般功力的,若有意掩藏出入行迹,也很难被发现吧。”
“不错。”
“如此说来,你也在嫌疑人之列?”
靳玉无奈地看着她藏不住的兴奋神色,“方斐昨夜与我有事相谈,今晨才走。他也是最早发现岳人才死亡的人之一。”
“哦。”柔安兴致缺缺地用筷尖挑咸鸭蛋油汪汪的蛋黄吃。
“总之,此事与你我无关。你用完早膳,我们就和方斐回城。”
“……看来外面那些人颇有实力啊,我们靳大侠都要落荒而逃了?”
“他们喜欢这院子,腾给他们就是。”
“……”
故意的吧,明知道人家真意不在此。
说起来,她总觉得靳玉比从前恶趣味更甚,她越来越逗不动他了呢。
……
方斐带着两条华丽的尾巴出庄时,迎面遇上了刚到门口的相思谷和归雁轩的人。
命案一出,人心惶惶,连这两个往日备受关注的门派都乏人问津了。
相思谷和归雁轩一向引人注目,有着同一个一目了然又理所应当的原因——颜值。
两派弟子的平均